“噢…”

休息室里电视开着，在放周六早晨的电视购物，几个中年女主持在演示一款空气炸锅。

两个人没讲话，看了会儿电视。

牙医进来的时候给了石霖殊几张术后护理说明，最上面订了一张他的名片，写着他的号码。对他们两个人解释了些护理重点，就说护士马上进来，有问题可以打电话找他。然后护士进来迅速演示了怎么换止血纱布，发了止疼片，就给石霖殊check　out了。

直到被护士和陈柯架回车上系好安全带，石霖殊还是懵的。

护士和陈柯在车边上又交代了几句才走。

陈柯坐到驾驶座上，笑眯眯地说，“她让我照顾好我老公。”

石霖殊转头看了陈柯一眼，面无表情：“美得你。”

“还喝水吗？”陈柯问他。

“不喝了，回家吧。”石霖殊拔完牙之后明显心情比进去前好多了。

“噢…”

两个一路没说话开回了家，到家也就12点不到。

陈柯先跳下车站在副驾门边准备伸手扶石霖殊。

石霖殊挡了下他的手，说：“没事，我自己走。”

陈柯只能在侧面护着。

其实半路上石霖殊已经感觉到麻药在退了，牙床开始疼了。

进了家门，石霖殊说要先去换止血纱布。

“要我陪你去吗？”陈柯怕他还头晕，就问他。

石霖殊在楼梯口回头：“不方便吧，我还要换衣服，上厕所，洗澡…”

“你悠着点，慢慢来，澡先别洗了吧。”

石霖殊没理他自己上楼了，陈柯只能在餐厅等着。

石霖殊第一次换纱布还不顺手，来回试了好几次才放对，碰到伤口又疼，还热出一身汗。

再下楼时脸就又苦着，没理陈柯自己坐餐桌边上了。

“没事吧？”陈柯站在厨房岛边上问他。

“没事。”

“那来吃止疼片吧。”陈柯拿着牙医开的止疼片和一杯水在他对面坐下。

“不吃。”石霖殊拒绝得干脆。

陈柯觉得不可思议，心想石霖殊这么能扛？

“你没觉得疼吗？”陈柯又想了想，“一会儿麻药退了就疼了。”

“这是处方止疼片，药效太强了，我不吃。”

“那你就扛着？”陈柯反问他，心想石霖殊可能是担心止疼片上瘾。

“嗯…”

陈柯挑了挑眉：“那你这有布洛芬吗？”

“没有，我不吃止疼片。”石霖殊说这话的口气莫名有点执拗。

陈柯觉得又气又好笑：“是不是感冒也不吃感冒药？”

石霖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没理陈柯。

陈柯盯着桌上止疼片看了一会儿没再说话。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石霖殊先开了口：“我这没事了，今天麻烦你了，你回去吧。”

陈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准备吃午餐了。”石霖殊走到冰箱前，拿了瓶代餐摇了几下，又从抽屉里拿了根吸管。

“3天内不能用吸管，影响凝血…”陈柯看着他，又说，“刚刚牙医说的。”

“噢…我没注意。”石霖殊瞥了眼看到牙医发的护理说明就在厨房岛上，第二条就是不能用吸管，“我读一下。”

陈柯还是坐着不动。

“你忙你的去。”

“那行，有事给我打电话。”

石霖殊对陈柯挥了挥手，也没送到门口。

第34章

喝完代餐，石霖殊上楼又换了次止血纱布，伤口比先前的疼得更明显了，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