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霖殊去过几次A市，不过都是好几年前了。

刚上路，两人还聊了会儿关于A市的事情，没多久石霖殊开始眼皮耷拉了，陈柯就让他眯会儿。

出差两晚上他都没睡好，神经又高度紧绷，下飞机时还精神很足，一放松下来才觉得累，一路睡得很熟，动都没动。

到A市时，华灯初上，夜景很美。

离目的地还有10分钟，陈柯趁红灯，拍了拍他脸把人喊醒了。

“嗯…我醒了…”石霖殊发现自己睡了一路还有点不好意思，伸了个懒腰，想快点清醒，“这是市中心？”

“嗯…快到了。”

“你的公寓在市中心？”石霖殊还有点懵。

“对，前面就进停车场了。”

石霖殊看了眼窗外：“市中心就是漂亮！我几百年没晚上进市中心了。”

学校和家都在S城郊区，S城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都市，所以相比较A市的夜景是顶级的。

石霖殊看着窗外有点着迷，半晌没说话。

“到停车场了。我们晚上再出来看吧？”

“你的公寓在市中心？”他又问了遍。

“嗯，商住两用楼，公司办公室就在楼下。”陈柯把车拐进了一幢多层停车场，一层层往上绕，最后停在了5层，“到了，不用下楼，可以直接过去。”

石霖殊跟着陈柯走到停车场边上的电梯间，上了电梯，陈柯按了12层。

“这里1到4层是商铺，5到11层是办公用的，12层以上是住宅，12层是大堂。”陈柯一进电梯就开始给石霖殊介绍，热情得跟房屋中介似的，说完刚好电梯门打开。

石霖殊跟着陈柯穿过12层大堂，很像酒店大堂，但是空旷安静很多。

再进电梯时，陈柯按了24层。

“顶楼？”石霖殊问他。

“嗯。”

石霖殊没想到，陈柯说的“小公寓”其实是市中心顶层公寓。

“顶楼有露台吗？”

市中心的高层公寓一般都有露台。

“有的，但是是公用的。”

石霖殊嗯了一声。

到了24层，电梯间和过道的风格看上去也和酒店没有差别。

陈柯带石霖殊走到2402前，用指纹开了锁。

“请进。”陈柯把自己的拉杆箱停在了门边玄关里，又接过石霖殊的并排靠着。

进门后石霖殊的第一感觉还是很像酒店。

“这是酒店式公寓吗？带管家那种？”

“嗯，管家定期会来打扫。”陈柯把玄关和客厅所有灯都打开了，“逛一圈吧？”

公寓是复式的，一层是客厅、厨房和餐厅，二层是卧室和书房。

这套公寓面积不大，但石霖殊目测市值是石霖殊家的7、8倍。

还好陈柯平时够接地气，不然他准觉得是在刻意炫富。

“书房外面就是露台，有个带锁的门，可以直接走出去。”陈柯站在露台门边，“去感受一下A城着名的夜风吗？”

“好。”石霖殊走到书桌边上，桌上有个相框，好奇心驱使，扭头看了一眼，有点愣住。

照片上是他和陈柯，两人穿着一样的白底logo体恤，背景还乱糟糟的。

“这是你PS的？”虽然知道陈柯没那么无聊，石霖殊想了一会儿也没想起和陈柯拍过合照。

“额？你不记得了？”陈柯双手抱臂，倚在门框边上，见石霖殊还是一脸想不起来，便说，“这是我们去B城漂流时候拍的啊，你看这体恤。”

“噢…”石霖殊记得去漂流，但不记得拍过照，“那天还拍照了？”

“嗯，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