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霖殊带队5个学生，加上他正好四男二女，住的C大校宾馆，客房有限，就分了他们3间双人房。

第一晚学生都挤在石霖殊房间备赛，第二晚C大校方请所有参赛队伍一起晚餐。

陈柯打电话给他，都没找到空，这几天就只有短信联络。

“进下一轮了，积分刚好排第三。”

“真棒！都是你带得好。”

“嗐…我又没上场，还是靠学生自己。”

“那不也是你一个一个挑出来的，之前这个竞赛没进过第二轮吧？”

“没有，今年是头一次。”

“那还是你厉害…”陈柯把车内空调调高了一点，又问，“冷吗？”

“不冷，这两天降温了吗？C大那边已经很冷了。”

“降温了，昨天都下雨夹雪了。那下两场比赛定时间了吗？”

“定了，一场感恩节前一周，一场感恩节后一周，都在外地。”

“噢…那你还得出去两次。”

“嗯…”石霖殊也没太把竞赛当回事，就像他说的，他又没上场比赛，就是看着队员都很努力，他能辅导就多辅导一点，而已。

石霖殊望了会儿窗外，突然又说：“回去路上顺路那个超市停一下。”

“嗯？买什么吗？”

“糖，我以前每年万圣节都放糖的，今年不放怕他们把我的南瓜给砸了。”

“我买好了，4袋5磅的。你家2袋，我家2袋。”

“噢…”

心可真细，还有默契…

“装糖的大碗也买好了，就最常见的那种南瓜塑料大碗。”

“非常好！你还真是周全哈。”

石霖殊抬起手想拍拍陈柯的肩膀，又觉得他在开车不太安全，在半空就收了回去。

陈柯伸手轻轻握了下石霖殊的手，就又搭在方向盘上了。

到家时，门口有几个快递，石霖殊让陈柯先把车停进车库，自己在大门口把快递都拆了。

“你弄完快递把纸板箱放着吧，我来拆开回收。”陈柯一进屋看到石霖殊撅着屁股弯着腰，穿着西装有点憋，就又对他说，“你先去洗澡，换衣服吧。”

“行，你把糖也弄好。”石霖殊拿了拆开的快递就往楼上走，到二楼又喊了句，“留一个快递盒…”

陈柯还没来得及问要留什么样的，就听到卫生间关门声了。

“我好了。”石霖殊边下楼梯边说。

见石霖殊连蹦带跳地下楼，陈柯赶紧说：“不急，慢点。”

“快递盒呢？”石霖殊手上拿了支记号笔。

“喏…”陈柯指了指门框边，“要干嘛呀？”

“写个trick－or－treat的牌子。”石霖殊说着把快递盒撕了手臂长的一片下来，一点不考究地写了：

We　are　not　home.

Please　take　ONE.

Happy　Halloween！

陈柯看着边缘很毛糙的牌子有点想笑。

石霖殊又解释：“这样他们不会一直按门铃。”

陈柯嗯了一声。

“你家门口要放一张吗？你把这张拿去，我再写一张。”

陈柯接过牌子，往自己家方向走了。石霖殊又制作了一张一样的，插在糖果碗里了。

陈柯回来时，石霖殊把行李收拾好，立在杂物间门边上。

石霖殊说：“我都好了，可以走了。”

“要先喝杯咖啡嘛？不然待会儿头痛。”陈柯边说边从冰箱里拿出冷萃壶，一人倒了一杯。

“嗯…外面的咖啡难喝极了，辣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