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月问:“是他家的小女儿?”
上次在医院包扎,王院长的话,她听见?了两?句。
恩如点点头:“叫子珊吧,隔三差五就来园子里见?姑妈,两?个人母女般的亲热,我见?了都?自叹不如。”
“哦,挺好的。”
一股陌生又难言的酸楚她涌上心头。
林西月看向车窗外。
恩如又笑?说:“所以啊,看见?你们两?个在一起,我还以为我哥为了反抗家里,先?和你谈起恋爱来了,也有了名正言顺拒婚的理由。”
林西月艰涩地摇摇头:“你太?抬举了,我哪有那个福分。”
赵恩如把她送到校门口?。
车都?停了,林西月仍端正坐着,注视前方。
她两?只手绞缠在了一起,像正做着激烈的内心斗争。
“到了哦。”赵恩如出声提醒她。
西月迟钝地转头,学校大门近在眼前。
她羞赧笑?笑?,忙去解安全带:“谢谢。”
“不客气?,再见?。”
“再见?。”
林西月站在原地招手,目送她离开。
车子开远后,她的手腕无力垂下。
动作太?快,像从枝头硬生生被折断的树枝。
林西月没?回?寝室,时间还早,她仍去教室自习。
可心里烦乱,导致一晚上的复习效率都?很低。
前面有男同学转过?来问她:“林西月,你自己总结的那张刑法考点默写,能借我一份吗?”
“哦,好。”
林西月低头去书包里找。
摸了一阵,拿出一张写满了的卷子给他:“喏。”
同学扫了眼:“不是这个,是填空。”
林西月又红着脸塞回?去。
她重?新找给他:“不好意思,拿错了。”
“谢了,我看完还给你。”
林西月摆手:“你慢慢看,不用急。”
晚上十一点多,她从教学楼里出来,走在路上看手机。
西月翻了翻信息,弟弟到现在都?没?个音讯给她,难道还没?回?家?
她打电话过?去,连拨了好几遍,都?是无人接听。
西月给他发消息:「小灏,下班没?了没?有?到家跟我说一声。」
可直到她洗漱完去睡觉,也没?能收到回?复。
林西月躺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睡也睡不着。
不行?,明天还是去找一趟弟弟。
本打算上午去,可一大早的,导员又把她叫去谈心。
内容比齐院长的还丰t?富,围绕着她的个人问题,扯出了又臭又长的裹脚布。
但她耐心听着,不时点头。
看得出来,导员也是被压迫的那一个,何苦叫她交不了差?
聊到中午,林西月礼貌地站起来:“老师,昨天我和齐院长也说了,不会和付长泾再来往的,我很担心我弟弟,先?走了,抱歉。”
眼下是火烧眉毛,不分也得分了。
就这么个聊法儿,她还要不要念书了!
林西月连午饭都?没?吃,急匆匆地去坐地铁,赶到了铭昌集团。
她刚进去,保安大叔就告诉她:“小林,你怎么还来?你弟弟都?辞职了,昨晚就走了。”
一股惊惧从身体?深处升起来。
大堂内人来人往,身边都?是散乱的脚步和笑?声。
西月的手心凉透了,她问:“这孩子,他辞职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连电话也不接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去家里找找他。”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