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但围在外头也能讨得不少的好处。
一连三日,妃千笑的人都在施粥。
她说什么和亲公主过来之前,粥不能停。以至于皇城被弄得乱糟糟, 街上都是流民和穷苦百姓,闹得那些鱼肉百姓的达官贵人不敢出门。
皇帝想要遣人去让妃千笑收敛些, 可派出去的人到了将军府,只听将军府的人说什么小郡主又去了花楼,她们不敢去寻。
来传皇帝口谕的太监也是面露难色,要是直接派人去花楼把妃千笑找出来, 万一扰了小郡主的兴致,她闹起来,实在麻烦。
将军府外盯着妃千笑的人已经跟着妃千笑转至花楼,他们谁都没有发现, 妃千笑换了身衣裳,带着一个包袱, 混在流民之中出了皇城。
甩开跟在后面的尾巴后, 妃千笑骑着备好的马, 抄小路去了三十里外的东阳镇。
这处镇子上大部分人都去了皇城外领布施, 街上没什么人, 妃千笑轻车熟路来到一处宅子。她从偏门进去,与护院管家交代了几句, 便进了后院的灵堂。
灵堂不过二十步见方,掩在书房后, 从外头并不容易看出来这里头的玄机。
妃千笑点了三根香,在灵堂前拜了三下。她上好香后跪在堂前,郑重其事道:“母亲,皇帝昏庸,北齐迟早亡国,如今大厦将颓,女儿不得不离开将军府。来日女儿若做出有违家训的事情,还望母亲莫要怪我……”
妃千笑话还未说完,一阵过堂风吹过,香案上的香火忽闪了两下。妃千笑还以为自己的母亲生气了,吓得她缩了一下脖子,护住了耳朵。
从小她就害怕她母亲扯她的耳朵。
过了片刻,灵堂安安静静的,妃千笑叹了口气,重新跪直了身体,“母亲,如今的皇帝与先帝不一样,他整日只知道享乐,不把百姓放在心上,又觊觎我们妃家的财富。他不值得你从前的部将为他效力,与其让他继续位居高位,不如将布防图交给有能力的人……”
她才说完,灵堂又是一阵阴风。
妃千笑委屈地撇了撇嘴,她思来想去,干脆起身关好了门窗,重新跪好。这一次,她的语气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母亲,您别生气,真不是我想叛国,说起来您可能不信,女儿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现在重生了,许多事情都想明白了。苟活的那些日子,女儿过得并不好。我们的皇帝,真不是明主。要是再由着他坐在高位上,两国百姓要因为战乱受苦,将士们无辜惨死……还有南疆的人,不得不被送到北齐做奴隶……那些人实在太可怜了。”
“母亲,从前你为北齐打下的天下,如今成了狗皇帝残害无辜百姓的倚仗。若您还在,您也不会继续为那狗皇帝效忠的,对不对?”
这一次,灵堂静悄悄的,妃千笑松了口气,继续道:“母亲,你没动静,女儿就当你听进去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