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蝉端着解酒汤,朝门缝内瞧了瞧:“我是听说姐姐醉了才做解酒汤的……”

二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渐听不见,若蝉应是被狷素拉走了。

群青早就净面?铺床,钻进帐内。外面?雪声?簌簌,片刻后?她钻出脑袋,望着正在铺地铺的陆华亭,青黑的发?丝垂落下来:“上来睡吧。”

陆华亭带着熏香气?息钻进了狭小的帐内。

群青向墙边挪了挪:“可?以上来,但不能碰我。”

从陆华亭的神情上, ろんぶん 群青判断出自?己提出了一个强人所难的要求。

只?听嗤的一声?,他将挂在架上的腰带拽下来,撂在她怀里:“莫不如将我捆了。”

见他当真伸出双手,群青拾起腰带便狠狠缠在他手腕上,算是报了方?才的仇。

“绑紧些。”陆华亭任她所为,望着她的脸,“让我挣开?又是另一回事了。”

群青绑的有些累了,心中好奇,望向他:“是真的很难受吗?”

方?寸晦暗之地,他的眼底也有几分色泛红, ろんぶん 望着她道:“娘子肯怜惜我吗?”

话?音未落,他的神色便已一凝,因为群青轻轻一扯,手上桎梏便已散落。

……

墙壁有些冷,是因身体太滚烫。他的发?丝缠着她的发?丝,手指细致地拆开?她的上襦系带,双肩绣着的一朵银线百合翩然而落,群青心中蓦地闪过恐惧,两手抢在意识前一把攥住他的手。

陆华亭的手背已经触到那处凸起的伤痕。

那是清净观时替宝安公主挡剑留下的剑伤。

当初群青从镜中看到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心中毫无波澜。家国动乱之时, ろんぶん 捡回一条性命算她的幸运。反正她不会有姻缘,因此无伤大?雅。

然而此时她突然回想?起剑伤长好后?的样子,红色的疤横在少女白皙的胸前,丑陋骇人。这处伤痕被她掩在衣衫之下,甚至比她的身体还要隐秘,还不愿示人,手心甚至沁出了冷汗来。

陆华亭沉默片刻,道:“那你来脱我。我不如娘子紧张。”

随后?衣襟窸窣,他松松地靠在了墙壁上,以眼神示意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