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这样不快不慢的过去了。

晚上临睡前,江迟躺了半天也睡不着觉,辗转反侧,十分想念秦晏,就从二楼卧室翻了出去。

结果脚一落地,警报声就在小院里疯狂鸣响。

江迟:“......”

江父阴沉着脸,站在三楼露台上,居高临下地看向江迟:“滚回来,你想气死你妈吗?”

江迟只得又回了别墅。

次日,江迟在工作室呆了一整天,连中午饭也没有按时吃,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

晚饭时,江父对江迟说:“你不用想办法联系秦晏了,我已经把话都跟他说清楚了。”

江迟筷子一顿:“你说什么了?”

江父说:“以你的名义订了一束花,连着分手信一起送到了秦家。”

江迟很无语:“他又不是傻子。”

江父漫不经心地盛了一碗粥:“他当然不是傻子,秦总很聪明,和聪明人打交道,事情总是会简单许多。”

江迟不知道他爸又做了什么,疑惑地看过去,英俊的眉毛紧紧皱起。

江父继续道:“秦晏的能力远超你想象,我上午才让秘书查询了一些性向干预中心的资料,下午秦晏就给我打电话了,说他明白我的意思,请我不要为难你。”

江迟被江父的操作惊呆了。

他本来以为江父把自己关起来,不许和秦晏见面,是在用什么老套的手段棒打鸳鸯,之前江迟还想,他爸只能管得住他的人,又管不住他的心,搞这一套何必呢?

没想到江父只是用江迟做‘人质’,逼迫秦晏先做出选择!

江父知道江迟失联后,秦晏必定会采取行动,于是将计就计,刻意把自己要将江迟送到干预中心的错误信息传递出去,让秦晏对江迟的处境产生联想,再利用秦晏的关心,倒逼秦晏离开江迟。

秦晏就算知道这一切可能是假的,他也不敢去赌,因为他在乎江迟,而江迟又在江父手上!

江迟十分气愤:“没你这样把自己儿子当筹码的!”

江父淡淡道:“这只是生意场上最常见的手段罢了,我早让你跟我学做生意,你自己不肯学。”

江迟转身去卧室里找他妈告状。

江母早和江父串通一气,见到江迟来,并不肯帮江迟说话,只是不住落泪。

江母哭哭啼啼,以退为进:“你想去找他就去吧,也不用管妈妈的死活了,我一共就两个儿子,大儿子的婚姻已经那样了,小儿子还非要送上门给人玩,我怎么活呀。”

江迟十分无语:“妈,什么叫送上门给人玩,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江母眼泪不住的往下掉:“秦总家大业大,权势滔天,连你爸爸身边的秘书都能渗透,上午交待出去的事,下午他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在他眼中还有秘密吗,这多可怕啊!”

江迟被他妈妈

喃?L

哭得头疼,却又无计可施。

在整个江家,有关和秦晏处对象这件事,江迟唯一能争取到的支持票就只有江?h的。

但可惜的是,在这件事上,江?h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作为一个婚姻失败的离婚男,江?h每次想替江迟说两句好话,最后战火都转移到他身上。

久而久之,江?h也不说了。

晚饭后,一家人各怀心事,心不在焉地坐在客厅看晚会。

江母拉着江迟谈心,讲起了秦家的很多旧事――

那基本可以称为秦父秦文海的风流史。

所有人都知道秦文海负心薄幸,可耐不住他天生副好相貌,年轻时一双桃花眼顾盼烨然,宛如秋水洪波,就连看电线杆子都含情脉脉,惊鸿一面间不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