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拥有梦里的色彩呢。
这样戏剧性,这样令人动容,令人心碎又迷离。
宋西川跟着何知在医院住院部的花园里绕了两圈,何知站着他就站着,何知坐下他就坐下,何知开口他就开口。
“你说得对,我该和她说的,说出来才觉得轻了,”何知低头掰弄自己的手指,“看她这样憋闷般的声嘶力竭,画面好像和什么东西重叠了。她打我,我感觉到真实的痛,她骂我,我知道自己该是毫无波澜的,可她哭成那样,我竟然也觉得难受了。”
“......”
“我和她之间明明没剩下任何感情,”何知看向自己不再颤抖的双手,似是难以启齿,“我该任由她打不是么......可我就是看不惯那经年如一日的挂在她脸上冷漠的表情崩塌成那样,我不想看到,所以就抱了她......”
宋西川静静注视他,良久才问:“是吗。”
“......是的,”何知低垂着眸,慢慢说,“我抱了她,并不代表我原谅她。如果她自责内疚,想讨我的原谅,应该对过去的我说对不起。对我说没用的。”
“你希望她向你道歉?”
“不,”何知顿了顿,说,“这样就够了。”
这样就够了。
能知道原来自己的病情也能一样让母亲崩溃又落泪,能一样让母亲为之着急且自责,原来她也并不是铁面无情,只是不拿着杆子戳到她的骨头,她不觉得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