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珠子滴溜一转,想问宋西川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结果话没出口,他就先封住我的嘴,让我瘫软在唇舌的湿润间。
仗着病人的身份,我乐得去撩拨他,他却不敢动我。最后两人打闹亲吻在一块儿,用手互相帮忙,草草了事。
之后几天,恼人的雨天终于愿意休止,天气开始放晴。
我和宋西川说,家里太闷,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
宋西川那瞬间脸色很不好看,严厉拒绝了我。
我无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反问他:“我总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出去吧?”
僵持了几分钟,最后他妥协说,等周末了他带我去临近的地方散散心。
那天是周一,上班族最苦逼的日子,而我在家躺着躺着,经常忘记星期,因此我也没想到距离周六原来还有那么长的时间。
明明天气好转,阳光明媚,在阳台的活动也从听雨声变成了晒太阳,我的腿却开始隐隐作痛,非常间歇性的,并且微不足道的。
我扯皮和宋西川说:“我是不是要老寒腿了。”
宋西川还我一个脑壳蹦,“你这是太闲了憋出来的。”
成。宋西川说我闲,那我就找点事干。
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却发现还真没啥事能干,最后只得进了宋西川的书房,随手挑了本合眼缘的书,跑到阳台去看了。
打开封面,我才发现自己选了本哲学书,米歇尔·福柯写的《疯癫与文明》。
我不是一个有哲学的人,但这书里的内容读起来挺有意思,但看久了眼睛有点酸涩,太阳晒得我暖和,我就这样又睡了过去。
这回醒是自然醒的,宋西川还没到家。我瘫在靠椅上,没夹书签,低头一看,原先的书页已经被风吹翻没了,现在不知道跳到了什么地方。
秉持随便看看的心思,我无所谓地往下阅读,直至视野中出现了一段话。
那天日暮低垂,快到傍晚,坐在阳台上恰巧能见到连天晚霞,先是淡薄的染金,不出二十分钟,上层的天空变得深蓝,暗下,那晚霞的光辉便全全散发出来,橙如血橘,赤如红火,在我眼中如此荡漾。
荡漾开来
书中这样写道:
“最后一种疯癫是绝望情欲的疯癫。因爱得过度而失望的爱情,尤其是被死亡愚弄的爱情,别无出路,只有诉诸疯癫。
“只要有一个对象,疯狂的爱情就是爱而不是疯癫;而一旦徒有此爱,疯狂的爱情便在腊妄的空隙中追逐自身。
“让一种情欲受到如此激烈的惩罚是否太悲惨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是这种惩罚也是一种慰藉;它用想像的存在覆盖住无可弥补的缺憾;它用反常的欣喜或无意义的勇敢追求弥补了已经消失的形态。如果它会导致死亡的话,那么正是在死亡中情侣将永不分离。”
*
已经忘记看到这段话后,我沉默了多久,又发呆了多久,直到宋西川推开门带我进去,我才愣愣起身。
宋西川一语道破:“看什么书?又睡着了?”
“这个,”我举起来给他看,摸摸鼻子,“也不算睡着吧。”
他接过,正反瞧了一遍,调侃似的反问道:“这本书,你看得懂?”
“哎呀”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再瞟向他时眼里带了些生理性泪水,“看不懂啊。”
第60章 惊觉梦中人
等待周末的日子,总是过得漫长而艰辛。
这几天来我昏昏沉沉,时间观念好像变得更差,抽离般的感觉常常浮现,有时觉得自己飘在云端,有时觉得自己被埋入深土。
很难让人不怀疑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生活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