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哪所学校?”
“虽然没我聪明,但A大倒也是闭着眼睛上。”
“......”
怎么说着说着还拉踩一下?
时岁几不可见地笑着摇头。
也在这时,晏听礼突然停步。
时岁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到了089号墓碑,以及上面的照片。
这是时岁第一次见晏从谨。
格外漂亮的一个小男孩,面庞简直就是天使的化身。
但她凝视着看了会,表情有些怔忪。
说实话,晏从谨和晏则呈,宋婕,甚至晏听礼,都长得一点也不像。
时岁看了半天。
才弯下腰,将花放在墓碑旁:“小谨,很好看。”
晏听礼:“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像?”
时岁不好说什么。
晏听礼蹲下,对着墓碑的脸,咧唇笑了下:“我小时候还怀疑过,他在医院被抱错了。”
晏则呈和宋婕这种歹竹怎么可能生出晏从谨这种好笋。
说这些合适吗?时岁无语地扯他衣袖。
“没事,”晏听礼哼笑,“他脾气好,小傻子一个,不会和人生气。”
“小谨,”说完,他拉着时岁一起蹲下,就像是和小弟说话的语气,“这是你嫂子,时岁,我们马上结婚。”
时岁顺着弯唇冲照片说:“你好,小谨,我是时岁。”
有一阵风吹过,带动花瓣飘动。
不知晏听礼接收了什么信息,他扬着唇角,兀自往下说:“我老婆,能不漂亮吗?”
“而且脾气好,贤惠,在家她都听我的,我说一她不敢说二。”
“最重要的,她非常非常爱我。”
时岁瞪大眼,看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吹牛逼。
唇角止不住抽动一下。
“我们还养了一只三花猫,平安。”
“很乖很黏人。”
停顿很久,晏听礼说:“我现在,很幸福。”
“应该也有你的祝福。”
晏听礼的嗓音像是飘落在风中的柳絮。
越来越轻,也逐渐低哑。
又是一阵风吹过。
却不似冬日风凛冽,轻柔拂过面庞。
时岁握紧他冰凉的手指,温声道:“小谨都听到了。”
从北郊墓地回来。
晏听礼似乎才终于想起,晏家还有那么一大帮人。
但这个流程,他带她走得极快。
从中午到晚餐,一个下午,时岁就跟着他走马观花,见了起码有上百号人。
但毫无感情,只在乎程序。
甚至包括晏听礼的爷爷奶奶,时岁连脸都没记清,见面礼却是收了一后备箱。
这种敷衍,是让时岁都幻视他们在打劫的程度。
但晏听礼这样做,竟没有一个人跳出来说任何“不”字。
包括高他辈分的长辈,迎面都是灿烂的笑脸。
切切实实让时岁体会到何谓底气。
原来当一个人足够强悍时,所有规则都会重订,身边的所有人也都变成好人。
从京市离开前,时岁终于有时间和周栩妍见一面。
对面周栩妍早就听说,晏听礼带着她在晏家走一圈狂收礼的事迹。
“爽翻了这不是!”周栩妍拍桌,“这就是霸道小变态爱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