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秋染夹了一块鱼肉:“小时候文浔在我家过暑假,有次晚上贪凉发烧了。妈妈还记得么?”
施秋染想了想,确实记得。
文浔从小身体皮实,和男孩子一样,很少生病,但只要生病,没有一次不是折腾十天半个月的。
那时候文将益带着施秋染在国外,隔着十万八千里听靳家的人说文浔病了,吓得当晚就想飞机回来,还是十几岁的靳砚之在电话安抚了施秋染。
“阿姨我保证让阿浔好起来,你放心吧。”
少年没有食言。吃药打针挂水一轮轮下来,文浔的体温刚刚得到了控制,靳砚之就天天换着花样给文浔喂各种清淡但精致的汤粥。
也是那段日子,靳砚之慢慢摸出了文浔口味变化的规律。
只不过文浔不知道,她在浑浑噩噩里喝下的那些汤羹,有一大半是靳砚之自己去厨房里捣鼓出来的。
从最开始很容易把一锅粥熬糊,再到后来做什么成功什么,靳砚之厨艺的进步神速。
康复的文浔曾经问起靳家的厨子是谁,做的饭菜怎么这么合自己的口味,靳砚之笑而不语,没有说什么。
说起往事,都如恍如隔世。
文浔抬眸,撞进靳砚之深邃的眸子里,几秒后她移开了视线。
靳砚之没有离开。
到了晚上,文浔从楼上房间出来,靳砚之还陪在施秋染身边。
施秋染给靳砚之展示着文浔小时候的相册,男人仔细翻阅着每一张照片,眼里浮动着笑意。
“这是阿浔第一次参加芭蕾舞比赛比赛前选手们的合影。小家伙从小就矫情,她看了前面几个人的表演后,死活不肯穿与其他选手一样的裙子了……”
施秋染的精神和记忆都出了很大的问题,她早就回避似的忘却了自己和文将益婚姻走到了尽头,被背叛后又被扫地出门的经历,可是越久远的事情她就记得越牢固。
“我和阿浔的芭蕾舞老师都急坏了。小姑娘的表演服只有粉色和白色啊,还有一刻钟就要上场了,现在到哪儿去找合适的新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