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砚之敛着笑:“后来呢?”
“我一扭头,你猜怎么着,阿浔跑去后台,不知道哪而找来了一瓶墨水就那么胡乱往自己身上沾。墨水化开,我和她老师都吓死了。紧接着舞台上主持人喊阿浔的名字,她看也不看我们,就直接上台了。”
“后来啊……”施秋染笑的前俯后仰,“她自己对着镜头解释,说小天鹅可以跳舞,小奶牛为什么不可以……”
靳砚之轻笑出声。
“靳砚之,你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笑的其乐融融,文浔突然开了口。
靳砚之抬头看了她一眼,起身:“好。”
进了客房,男人闪身进来,靳砚之手一动,房门被锁上了。
文浔一转身,想把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丢在了靳砚之怀里。可男人看也不看一眼,那些文件落在地上,下一秒,文浔整个人就被靳砚之搂着腰抵在了墙上,熟悉迫切的吻又落了下来。
起先是蜻蜓点水的触碰,男人在文浔短暂的空白里加深了试探,进而是攻城略地的侵占。
文浔大脑有短暂的宕机,继而气的脸色发红都什么时候了,这个男人脑子里想的还是这种事情。
“嘶……”
文浔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靳砚之松开了她,抵着文浔的额头,双手依然舍不得的捧着她的脸。
“谁让你来这里的,我说过……”
文浔的话被打断,靳砚之舔了舔嘴唇,幽深的眸子凝视着文浔:“是,你说过,这段时间你住在这里。但你没有不让我跟过来。”
“文浔,我也说过,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十年前,靳家后院的大榕树上,靳砚之为文浔做了一个树屋。在那里,两个人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夏日的午后。
小文浔趴在树屋的窗口往远处眺望去,她可以看到江城的出海口。
奔腾向东的大河在这里遇到了波澜万顷的大海,远处船只的身影漂浮在海面上,遥远的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砚之哥哥……你看那些船,它们是不是要去周游世界。”
“是。”靳砚之揉了揉文浔的脑袋。
“以后我也会周游世界,去每一个好玩的地方。”
“好啊,到时候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
文浔收回了思绪。
五年前,是她背叛了他们的诺言,是她先离开了靳砚之身边,然后他也放弃了自己。
少年时代的承诺如同脆弱不堪的线绳,其实早就断了。
文浔没有回应靳砚之,她推开了靳砚之,弯腰捡起了自己打印出来的文件,面无表情的塞进了靳砚之的怀里:“签字。”
靳砚之低头看去婚前财产公证。
文浔不去看靳砚之的表情也表现出了满脸不在乎的样子,转身抱着胸。
“一式两份,签好了以后我对你不会有什么要求。”
几分钟的沉默,房间内的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
终于,文浔的耳边响起了男人的声音:“为什么。”
她依然没有回头,回答的很快:“不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现在回国,除了解决我父亲的牢狱困境,还有我父母的婚姻问题。”
“在结婚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我们之间撇除情/爱,最单纯的关系是合作,既然是合作,在商言商,我觉得把一切提前说好了比较好。”
“你的是你的,我不会贪恋分毫,而我的也是我的。我只不过不想重蹈覆辙成为第二个我母亲。”
文浔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你的个人资产,无论怎么算,都是我的数十倍。划清了财产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