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创始人愿意在某种条件下让步只需要她扪心自问,是榨取他身上的价值赚取更多的回报,还是看着他功败垂成的失败更痛快?

赵星茴沉默数秒,突然弥起丝丝缕缕的愤怒,这愤怒萌生再次摔掉电话的冲动:“闻楝!你是不是找死?!”

闻楝只是在电话那端沉默。

不管是言不由衷还是词不达意,他的沉默永远都没有理由,也许做比说简单又迅疾,可她无比讨厌又憎恨这种模式。

秘书硬着头皮接住手机,赵星茴一言不发扭头,艳丽的脸庞看不出神情,陆显舟站在人群里应酬,她走过去,撞开挤在他身边的女生,冷亮杏眼上扬瞪人,高跟鞋踢他笔直的西装裤,下巴拗起,红唇抿直:“我要升职加薪。”

二十岁,她决定自己不要回国,她跟在陆显舟身后实习,收集和整理资料、写会议纪要、准备各种报告,准备拥抱新的生活;二十二岁,她在继续深造和晚宴社交中选择更忙碌的生活,成为陆显舟的工作助理,习惯了白天密集的开会和出差,晚上抱着厚厚的书啃着法律财务各种知识;二十四岁,她可以独立出差工作,在项目会上具备平等对话的能力。

无论电话那端是谁,什么类型的工作,她不接受自己的怯场。

陆显舟平白无故被踢了一脚,香槟呛进喉咙的意外略微有失风度,好笑地看着她:“生气了?”

赵星茴咬住唇壁,蹙起秀眉赌气:“不至于,工作而已。”

“我让管理办公室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暂时base在新加坡,除澍光外还有一些其他工作需要你接手,如果你想留在加州,那至少每个月要腾出一半时间长途出差。”

此外陆显舟给出了一个很高的奖金分成,数额高到赵星茴秀眉霍然舒展,唇角放松。

工作有时候代表着某种意义即便她坐拥父母双方赠与的丰厚资产,拥有与优雅时尚相关的珠宝首饰或者奢侈品,仗着继父的关系处于某种虚幻又虚荣的交际地位,但那一切都不是她本身的意愿和成就。

她接受。

至于凌微那边,陆显舟自然会去解释。

凌微的确不愿意赵星茴为这一点工作折腾来去,只要赵星茴愿意,在哪儿都能过得舒适开心,何况哪有她从新加坡来加州生活,赵星茴又跑回新加坡的道理。

“工作的事情我和你叔叔都能帮她,留在加州多好,现在又要满世界乱跑,她以前不爱呆在新加坡,现在工作又要去。”凌微轻声叹气,“她偏偏就爱跟着你。”

陆显舟只说:“婶婶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