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机有使用的痕迹,他凭什么把她的东西占为己有放在身边日日使用?他配堂而皇之正大光明地拥有吗?难道不会觉得自己的行径恶心又卑劣吗?

咖啡机搬不动。

赵星茴几乎有种气急败坏的压抑,她眉眼冷艳地把咖啡机上的东西全扔进垃圾桶,伸手去拿办公桌上的剪刀,闻楝走过去,伸手过去抢桌上的剪刀,她先握着剪刀,闻楝往前一步追着她的手指,赵星茴抬手绕过他,他攥住她的手。

他的身体逼近,他的气息笼罩着他,他的呼吸迫近,他的体温触碰她的皮肤。

他碰她!!!

赵星茴从这一瞬开始变得愤怒,浑身带刺的厌恶,难以控制不住地剧烈爆发,烧穿她的头脑和理智。

后来这就变成了近身的一场博弈。

“你滚开。”

“你先把剪刀放下。”

她柳眉倒竖,愤怒地在他手里挣扎,高跟鞋踹他的长腿,闻楝抿着薄唇缩回自己的手,又去抢她手里的剪刀,不依不饶不肯,他的手臂绕过她,她愤怒地闪开他的逼近,举起了剪刀,闻楝执意跟上前握住。

“嘶”

剪刀从闻楝手背划过,撕开一道长长的伤口。

鲜血迅速渗出,闻楝垂眼看着自己手背,又抬眼看着赵星茴。

她神色冷凝,脸颊已经发红,呼吸起伏,冷亮的眼睛盯着闻楝。

“你就是活该。”

赵星茴语气冰冷,握紧沾血的剪刀。

闻楝丝毫不觉手背的痛,只觉丝丝缕缕的凉意缠绕进身体,他把手藏在身后,平静道:“是,我活该。”

赵星茴撇开脸,咬紧唇壁,握着剪刀去破坏咖啡机的外壳。

她也有睚眦必报的性格。

剪刀和咖啡机发出金属刺耳的声响,把咖啡机推倒在地发出訇然声响,扯开电源线扔开,闻楝皱起眉棱看她毁灭世界。

他看着她问:“那家里的东西呢?你想要拿走吗?我现在还住在那里,还睡着你买的床单,用着你的地毯,你的衣服还挂在衣柜,游戏机还摆在桌子上。”

赵星茴几乎有种出离的愤怒。

她怒意生动,眼睛瞪圆,雪白贝齿尖尖:“闻楝,你真让人恶心!”

“是,我恶心。”血从他的指尖往下滴,很轻微的痒,那张清隽的脸庞也是苍白孱弱的,“我违背了约定,我让你失望,可我即便这样做到现在,我也没有资格跟你说一个‘不’字,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我就讨好不了你。”

他漆黑的眼睛似乎也沾着一丝红,音调喑哑:“我十四岁的时候不配站在你面前,到了十年后的今天,还是不配和你说话。”

第61章

◎她也顺道来出差◎

关于成长的界限,小孩子爱憎分明,成年人云淡风轻。

如果她还对过往耿耿于怀,是榨取他身上的价值赚取更多的回报,还是看着他功败垂成的失败更痛快?

赵星茴认为自己毫不在乎,但他又以何种居心邀请她见证他的未来?

“你的成功对我而言不值一提,失败于我也毫无意义。”她的声调在电话里丝丝缕缕的冷,“如果你现在就笃定自己的失败,那么陆显舟应该慎重考虑这个项目。”

闻楝说:“是。”

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眼前的景色并不耀眼,灰尘蛛丝沾黏的玻璃蒙蔽了风景,视线之内是凌乱荒凉的工厂建筑和萧条的灯光,他垂落眼睑,语气轻渺:“也许这就是这通电话的理由。”

无论从任何一方的立场而言,都要求赵星茴介入这个项目好的项目并不缺投资人,澍光的投资是陆显舟空降至新加坡后第一个大项目,投资决定很迅速,但投资协议谈得很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