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只有十五分钟，你真的选了一个最讨厌的时机。”安柯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我想，我必须告诉你”

柯柯微微俯身，目光沉沉地落在何塞脸上，刻意抿紧的嘴角，也微不可察地抬了一点弧度。

“你说得对，我陷入了爱河。”

当何塞听到这句话时，他的瞳孔会本能地微微收缩，像是在世界杯赛场捡到了皮夹，心跳也几乎在这一刻停止！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甚至无法思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困在这里。

“这很糟糕，”少年轻轻吐出一口气，嗓音微哑，像是失眠后的喃喃低语，“因为这让我发现不管是球场上，还是场下，我都无法忽视你。”

在说到这里后，黑发少年顿了一下，嘴角压紧，像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可最终，他还是缓缓呼出一口气，像是认命般地低声补了一句

“我为你失眠。”

***

何塞坐在印着皇马队徽的替补席上，仿若坐在云端里。

笑容就挂在他的脸上，双腿随意地交叠着，一上一下地轻轻晃动，鞋钉不时蹭过草皮，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的动作并不刻意，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地慵懒。

可无论是导播，还是镜头前的球迷，又或者是对面看台的观众，只要看上一眼，就能从他晃动的节奏中，感受到他那难以掩饰的好心情。

因为他的每一次晃动，发丝都会微微扬起，又轻柔地落下，在伯纳乌仿如白昼的灯光下，就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在向世人无声炫耀他出色的捕猎技巧。

这样不加遮掩地“炫耀”，在导播来看就像是对他的挑衅。

因为少年就像是在对他说：

[看我啊，拍我啊，快把特写镜头推给我啊。]

导播如他所愿地将镜头推进，将自己的发现展现给了所有的球迷。

然而导播心中疑惑重重。

被中场替换下场的小甜菜，为什么会如此开心呢？

正常人的反应，难道不是像隔壁的卢西奥那样沮丧吗？

对，和两个少年一起被换下的，还有可怜的卢西奥，他甚至是卡斯蒂利亚的队长。

不过在一线队的更衣室，他卑微如透明，所以他的临时更衣柜也距离两个少年队友远远的。

现在虽然和他们两人坐在一起，可除了心存疑惑的导播，谁会主动看向他呢？

球迷们的目光，都被闪闪发光的何塞所吸引，在这种情况下，即使球迷们眼有余暇，也会被金发少年身侧的伯纳乌宠儿所占据，哪会看到可怜的卢西奥呢？

想到这里，导播就看向了那位球迷宠儿。

当他在机位中，看到那位坐在少年身侧，单手扶腮，微低着头的黑发少年，不知回味起什么，又或者像是在期待什么，嘴角微微扬起愉悦的弧度。

哪个合格的导播，能让球迷错过这样的画面？

所以他一个眼疾手快，就将这个画面呈现给所有球迷。

这可不是八卦，导播先生想，这是惩罚！

我是在惩罚这两个坐在替补席上不好好踢球的小鬼！

令导播大感惊讶的是，当现场球迷，在大屏幕中，看到他们那位明显在走神的宠儿时，马上为他送上了欢呼。

导播：“……？”

皇马球迷的“宠爱”，居然变得如此充沛了？

要知道，皇马球迷可是挑剔至极的球迷，向来只会为最完美的表现送上掌声。

哪怕是球队的核心人物，只要状态稍有起伏，都难逃他们严苛的审视。

可现在，他们竟然愿意无视场上局势，只因为镜头扫过柯柯那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