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的食客一下子就能从中尝出熟麻油、盐和胡椒,没有哪一个喧宾夺主。

更吸引人的,依旧是这几样春日菜蔬特有的清鲜与爽脆。

这让陶科想起之前立春时,家里按照习俗去酒楼打包了一份春盘。

所谓春盘就是开春的第一茬鲜菜,全都切成细丝,卷了薄薄的春饼吃。

说实话那家酒楼的春盘滋味乏善可陈,不知是不是买的人太多,不得不提前做好备着,回家打开食盒,只觉得春饼都有些干了,不复刚出锅时的柔软。

那一顿饭吃得陶科甚是不满意,今日尝到这道秦记做的“山家三脆”,才觉得把那一口春意给补上了。

“山家三脆,好名字。”

他连吃几口,不住回味。

在这之后,就是一起端上来的两道硬菜了。

一道绿、一道红,分别是酸菜鱼和水煮肉片,放在一起,竟还有几分赏心悦目。

陶科是客,彭征请他先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