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嫂嫂!好吗,哥哥?”

她的声音果真如她的人一般带着一股甜软,虽在病中,脸颊上却仍带着笑容,显出一种乐观,不像久病之人。

文泽宇自觉进入“李公子”的身份,听闻少女如此问话,当即便要顺着她的话点头,谁知,他方想开口,立即觉察背后似有一道目光朝他射来,颇为不善。

他口上一迟疑,就支支吾吾点了下头,应付过去了。

陪着少女聊了一会儿,这少女精神头渐渐弱了下去,谈兴大减,文泽宇扶着她躺了下去,正要离开时,被她抓住了衣袖,道:“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文泽宇听得一愣。

这少女虽然是幻境中的傀儡人,但众人与她聊了好一会儿,也渐渐觉出这少女的真实来,仿若当真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正是病重,却不见一点颓靡之感。

听她这么问及自己的生死,文泽宇忽然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少女苍白的面上露出一个笑容,松开文泽宇的衣袖,道:“我知道了,哥哥。哥哥若有什么话,可以对我直说,不必为难。你知道的,我可没有那么柔弱不堪!”

文泽宇愣愣地点头。

少女又打趣道:“哥哥怎么笨头笨脑的?哥哥,我知道自己的情况,若是当真没有办法,就不要强求了,我可以接受宿命的安排。”

文泽宇忽觉心头涌上一股对自己的痛恨之感,恨自己无能为力,恨自己空有叫人艳羡的修为,却对少女的病束手无策,随之取而代之的却是果决和狠厉。

莫名经历了这番情绪变化,文泽宇很是莫名,微微皱了皱眉,直到少女又轻唤了他一声:“哥哥。”

他点头:“我知道了。”

三人再次从房间离开,心情却是比之前有所不同。

但想起李公子带严姑娘回来的目的,竟是换取心头血来救这少女的命,又觉得心情更是复杂。

才这么一想,就见那书童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对文泽宇道:“公子,小姐的病耽误不起了,还请公子速速动手。”

什么意思?

文泽宇望了一眼宁嗣音,对那书童道:“严姑娘是我喜欢的人,怎么能如此对她?!”

“公子,不要陷入迷障之中,严姑娘怎会是你喜欢的人,你是为了她的心头血才接近她的!”书童继续用硬邦邦的声音说道。

恰在这时,后头传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当啷”一声,众人尽皆回头。

却见少女不知何时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显见听到了那番话,心下一惊,拄着的拐杖扶不住,当即掉了下去。

面上更是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