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十,等我!」
随着囚车的移动,渐渐与身后的送别人群,拉开一段距离,沈长修想着:那么多人,也不知道苗丛莲来了没有,这次,没考虑到她的感受,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担心了……唉,等回来好好补偿她吧。
……
沈府。
毕竟沈长修也是沈府的人,三房的人都守在府门口等候着消息。
因为老爷提前交代过,不可以去见沈长修,免得引人注意。
一见沈劲风踏步进来,苗丛莲急忙想向前询问什么,却又忙收住了步子,手指紧紧揉着手帕使劲。
沈劲风抬头看了看那边满脸焦虑的几人,眼眸一闪,缓步走来,站定看着几位内人:“不让你们出府,也是考虑到,暂时不能透露沈长修是我的儿子,不然怕有不轨之人趁机煽动,更加不好救他了。”
苗丛莲本想去见见沈长修,也是想到这些,才不敢出门送长修,她内心哀呼:修儿,你远离上京城,或许是对的。
柳二娘咋舌:“这个三少爷,还是有些血性的,唉,好人平安吧。”随即转身对苗丛莲安抚着,“三妹也别太伤心了,这不人暂时没事嘛。”
苗丛莲冲她微微颔首。
大房也附和:“是啊,都记住老爷的话,任何人不许多嘴三少爷的身份。”
沈劲风听闻,随即说:“好了,都各自回去吧,别杵在这里了。”
彦儿搀扶着苗丛莲往院里走,走了几步就忍不住抽泣出来:“少爷去了锦衣卫?竟然还当街杀人?这还是我认识的少爷吗?呜呜,少爷,等你回来,我一定对你好一些,不再说你不好啦……”
苗丛莲一脸惨白,自己这儿子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计划……
~
押送的队伍行驶在官道上,领头常东骑马在前,后面几人骑马围着囚车四角押送。
囚笼里身形摇摆的沈长修昏昏欲睡,就是感觉颠簸的十分厉害,半晌腰酸背痛浑身不舒服,沈长修忍不住吆喝:“哎,长官,能不能给垫一床褥子啊?好痛哦,浑身散架了!”
半晌,见他们没反应,沈长修妥协,扯着嗓子吆喝:“不行,垫些干草我也不嫌弃啊。”
穿着大理寺官服的人,狠狠剜了他一样:“垫褥子?你再叫唤让你下来跟着跑,信不信?!”
沈长修瞅着咬牙切齿的架势,忍不住叫着:“靠!对我恨成这样,你是姚家人吧?”
那人捏着指节嘎嘎作响,威胁的气势拉满:“对,老子姚广福!你小子这一路上给我小心咯!”
“咦!”沈长修一副噤若寒蝉忙挪到囚车另一侧,这才发觉这次靠着人,是那个一脸络腮胡,身着飞鱼服的人,虽然长着一张糙汉脸,但仪态甚好,骑在马背上的他身姿如松,气势不俗。
于是沈长修立马哂笑着,“嘿嘿,娘家人,还边儿是不是安全点。”
见那络腮胡一脸古井无波,沈长修继续腆着脸探问,“那个,大哥,是不是冷指挥使……呃,他派你来偷偷保护我的呀?”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沈长修这才猛地含着笑意淫起来,“对了,冷指挥使他人呢?刚刚没见到他啊,一定是偷偷躲在哪个角落抹眼泪吧,唉,我们的指挥使就是如此长情,别看他整日冷着脸,内心可热乎了。”
一想到那日在圣湖边,冷寒十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样子,沈长修嘴角禁不住上扬,沉溺不止,完全忽视了路上的颠簸……
那络腮胡听闻这话,只扫了他一眼,这一眼不置可否却又眸色复杂。
片刻,反应过来的沈长修愣了愣:“嗨,你刚刚那是啥眼神啊?还挺高冷!告诉你,别学冷寒十高冷,你没他美貌,这样容易找不到媳妇哦!”
络腮胡用他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