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都不敢吭,像个鹌鹑紧张地盯着秦冕。
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直到秦冕放下茶杯,戏谑地看着成徹:“成徹,这几天吸烟吸的舒服吗?”
成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能让秦冕满意,整个人抖成筛子,硬是挤出一个谄媚的笑:“舒…”
他才说了一个舒字,秦冕单眼挑眉,便立马又改口:“不舒服…不舒……舒服……”
这模样,怕是就连他亲爹来了都会觉得可笑。
“你这些天抽了我这么多大烟,算算账…也该有百来两银子了吧?”
男人的话像是一柄粗针猛地竖在成徹头顶,好像他嘴巴里吐出什么不干净的话来就会立马刺下去,直接穿烂他的脑袋。
成徹一秒也不敢停留,连忙爬起来给秦冕磕头,话都说不清了还在乱吠。
奚琛将一张纸放在成徹跟前,弯下腰,笑眯眯地说:“成徹少爷,签个字画个押吧。”
那是一张欠单,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抽大烟的钱是如何随着天数的增加而翻倍,最后也写了,如果成徹还不了钱,就任凭秦家的人处置。
秦冕从来就没想过要放过成徹,他从一开始,就无比憎恶这个让甘云操碎心的混账。
诚然,让下人满足成徹的需求,在他要抽烟的时候不加阻拦,不是因为他就想这样放任成徹继续堕落下去,而是为了之后更狠的报复。
成徹的瘾越大,他就越开心。
成徹哆哆嗦嗦地签字画押,心里想的是秦冕好像也不是那么生气,反正这笔账都会算在甘云头上,他签了也无所谓。
看着成徹不带犹豫地签下欠条,秦冕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也没有阻拦成徹,那欠条里的条条框框都是成徹自己把自己推入深渊,是他自己看不清,总以为甘云能护着自己。
奚琛将欠条拿走后,秦冕便一扬手,让一半的人都出去,把成徹那个狗窝整理一下,将所有有关大烟的东西都拿走。
成徹像死猪一样趴在地上,他只吸到一半就被人抓了过来,身体不停地抽搐也是因为瘾还没完全满足,听到自己的房间下意识动了动嘴,空做出一副想要吸烟的动作。
但他还没来得及回味虚空里的那点滋味,就被人连踢带打地爬到了秦冕脚下。
秦冕比他大,却也不比他大多少,按年龄算,他喊一声哥都不过分,可现在,秦冕用脚尖勾起他的下巴,问他:“成徹,你的小爹既然嫁给我,我也算你半个父亲,我替你小爹管教你,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