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陷入了深深地自我唾弃中,却在遇到了接二连三的不被嫌弃后得到了救赎。

虽然这么说很过分,但秦冕和秦仪,真的让甘云感受到了作为坤泽,被疼爱的感觉。

思及第一次,秦仪没有做的太过分,帮人舔干净下面,又用湿帕子擦了擦,秦仪就在差不多一个时辰后离开了。

巧的是秦仪前脚走,后脚秦冕就回来了。

甘云收拾好衣服,又打开木窗通风散去秦仪的味道,一开窗就看到秦冕的身影。

小夫人一喜,眉梢还挂着刚被其他男人欺负哭了的红痕,提着新换上的裙摆往下跑,许是体重轻了,跑步的姿势也轻,三两步就扶着楼梯下楼了。

“秦冕,”甘云两只手都扶着扶手,朝秦冕看过去,“你回来了。”

“嗯。”秦冕脱掉外衣,眉眼收敛了几分血意,他手上还有血腥味,只敢虚搂着甘云,告诉他,“阿云,成筱筱的分化期到了。”

甘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他揪着秦冕的衣袖,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他问,那怎么没看见成筱筱。

“她情绪还不稳定,”秦冕说的慢,却不容置喙,“我暂时还不能让她过来,我今天去看过了,让医师给她开几副安神的药,等她情绪稳定了再带她来见你。”

甘云着急了,他听到情绪不稳定这五个字就心口一紧,不敢想成筱筱现在有多么无助和难受,自然不愿意听秦冕的命令,抿着唇说:“秦冕,你让她进来,我和她说说话她就会稳定下来的……”

“阿云,”秦仪打断他,摸了摸他嫣红的唇瓣,“你乖,我不是不想让你们见面,只是她看起来并不好,我害怕她会伤到你。”

“我会每天去看她的,你不要着急。不然我也不会主动和你说起这件事,嗯?”

秦冕都说了,甘云还能怎么办呢。

他着急的心因为秦冕强势的态度冷下来,然后一寸寸侵到四肢,宛如赤裸地站在冰天雪地里。

最后,也只是低着头,不让别人看到自己苦涩的笑,轻轻嗯了一声。

秦冕为什么不让成筱筱到秦府来?一是成筱筱确实不稳定;二则是成筱筱的不稳定,多半是因为他。

成徹和成筱筱一直被关在院子里,成徹呢一直过着抽大烟的生活,倒也觉得幸福,成筱筱却一日比一日消瘦,只想着怎么逃出去。

都快一个月了也没抹灭掉她的脾性,当她看到秦冕时仍然激动异常,被打手们嵌住。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停挣扎着质问秦冕:“秦冕!你把我小爹怎么样了!你说话……”

面对甘云,秦冕是一副面孔;面对不相干的人,他又是另一副面孔。

成筱筱受不了成徹一直抽大烟,早就和成徹分开住了,当发现打手像拖死猪一样把人从烟雾缭绕的房间里拖到大堂来时,成筱筱心头一抖,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成徹还不清醒,脸扭曲成一坨,显然在这段有人提供大烟又无人约束的日子里,他彻底放开了自我。

秦冕坐在高堂上,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吩咐道:“泼醒他。”

奚琛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直接浇在了成徹被掐住的头上。

茶水滚烫,可在大冬天浇在人头上,就是先烫后冰,活生生把人刮下一层皮来。

成徹一下子就清醒了,但抽大烟的劲儿还没过,他睁开一双满是戾气的眼,囔囔着问是谁敢这样泼他。

秦冕不说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递给奚琛一个眼神。

奚琛直接踩断了成徹的踝骨。

大堂中立马响起成徹痛苦万分的喊叫,他也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局面。

明明浑身都还在不停地颤抖,清醒后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