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是不想把人吓到的,但现在看来,似乎还是吓到了。

他微微皱起眉,收紧了臂膀,看甘云一副受到不小的惊吓快要昏过去的样子,沉声道:“别怕,我不会对他们出手。”

“……”

甘云不说话,被男人的气味“侵犯”得浑身颤抖。

秦冕于是又解释道:“你是要嫁给我做娘子的,成徹留在这里不好,还有成筱筱,她不是有夜盲吗?我吩咐人带他们去了私宅,会有人专门照顾他们。”

“你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

这要是让秦家人听到了,一定会尖着嗓子说稀奇事,秦冕哪有这么温柔地和人说过话?就是他亲生母亲也没这待遇,反复地说着那三言两语,分明是紧张极了,想在心上人面前展示展示。

可甘云不知道秦冕平时是个什么样,他抬眼就是秦冕那张极具攻击性的脸,秦冕的味道也入侵了他的鼻腔,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重起来了,每一口呼吸都在下沉,因为溢出来的泪水,睫毛上都带着几缕水汽,明明年龄比秦冕还要大,却怯生生地说:“秦少爷,您不要骗我。”

他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了,哪怕脑袋里想着成筱筱他们被带走了会遭受什么,他也不能反抗面前的男人,因为以往的经历告诉他,反抗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因为他无能,懦弱,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

也许是还担心着,又想要压抑什么,甘云的腔调带着点泣音,丝丝缕缕地抖,几乎叫秦冕的心都软了。

但是他真的不太会说话:“你乖一点,他们不会有事的。”

接着,秦冕就注意到甘云不称身的衣裙下摆没有穿好鞋袜的足,他立刻又蹙起眉,一把捞起甘云的腰,将人直接抱着往屋里走。

甘云因为腾空被吓了一跳,手连忙抓着秦冕的衣襟,可怜地只敢用指尖勾着布料。

“我今天带了些人来伺候你,”秦冕一边走,一边和甘云说自己来的目的,“成徹有跟你提过吗,我们的婚礼在初一。”

今天已经是廿六了,也就是距离所谓的婚礼,还有四天。

北郡有个习俗,在婚前三天,新人不得见面。

秦冕真的很喜欢甘云,愿意为了他遵守这些旧规,但他也有点私心,尽管知道甘云为了成徹也会嫁过来,还是担心甘云会在最后反悔,又或者看开了,带着成筱筱跑。

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秦冕也不愿意去赌。

所以他带了人来,又把成筱筱和成徹“绑”走了,是有那么一点监视的味道的。

接着,秦冕将人放在了床上。

他不过才来两次,就寻着味找到了甘云的房间。

甘云身上的气味很特殊,因为他不能自己收敛了,所以身边就总飘着香甜的气味,说不上来是什么,只是初闻很淡,后劲很大。

这种味道不容易散,所以甘云长期生活的地方香味就浓,外面院子里味道就淡,很好找。

接着,秦冕便在甘云跟前单膝下跪,目光一寸寸地侵略着甘云那露出来的伶仃踝骨上。

“小夫人,你以后就是我的了。”

随着这样一声宣示主权的话落下,甘云的手揪住床沿的被单,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高大的年轻男人蹲下身后的动作他捧着自己的足,为自己套那搭在鞋上的袜子。

白色麻布做的袜子大而多,要一层一层地将脚裹起来,秦冕的态度说不上来的轻佻,明明是干着下人的活,目光却像是要把甘云生吞活剥了一样。

甘云哪里知道,秦冕用了多大的忍劲才按耐住自己想要扑倒他的动作。

香甜的气味就像是坤泽在朝他示媚,可小夫人一张脸又那样纯,那样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