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说完后,秦冕便无所谓地点头迎合了几句,最后又说道:“爹,我的妻子必须是甘云。婚契已经递到月老庙了…我吃完了,你们慢用。”
秦冕就这样离开了,他的态度让秦老爷子又气得拍了下桌子,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说什么重话。
他转而看向秦仪,一副慈父的模样,寒暄地问了几句秦仪在外面过的怎么样,接着话锋一转,就开始暗示秦仪,将家族产业交给他是自己给他机会,要好好把握。
秦仪面带微笑,内心却用英文骂了句脏话。
狗屁,谁不知道秦老爷子最注重传承,这个家里秦冕就是嫡长子,秦仪顶多算个庶出,将来秦家肯定是会交给秦冕的。
不然当初为什么把自己送出去留学?还不是为了防止自己和秦冕夺权。
现在把自己叫回来,也不过是舍不得手里这份权利,但秦冕又越来越不受控制,这才把自己叫回来做挡箭牌。
他巴不得自己为了争权和秦冕吵起来呢!这样他就有理由把那些原本放出去的权利又收回来,还不会被外人诟病。
这算盘打的,都快嘣自己脸上了。
好在秦仪也没想过秦家的家产,又足够聪明,不然还真就被秦老爷子忽悠过去了。
真以为出去留学是对自己好呢?外面战火纷飞,真要是心疼他这个儿子,早就喊他回来了。
等到散去后,秦仪也没有忙着休息,他先是去见了自己的母亲刘佳,自然是免不了一阵打量和询问的,但因为今天时间晚了,刘佳也没有多留秦仪,而是掐着时间,一个时辰后让秦仪回去洗漱。
秦仪以前住的地方现在还留着,刘佳总是派人来打扫,自己也会偶尔来住住,以解思念之苦。
秦仪出去后却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出了秦家大宅,去了时家。
时郃,秦冕,秦仪三个是妥妥的竹马,只可惜秦仪十岁被送到国外去,今年才回来。
他在两年前也分化成了乾元,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都分化成了顶级乾元,是不幸,又是幸运的。
因为如果他们中间有人分化成了坤泽,恐怕就要互相联姻了。
死党之间可以互损互掐,却绝对不能成亲。
对时郃这个朋友,秦仪和秦冕呈两个不同的态度。
秦冕和时郃是互相嫌弃的,见面也喜欢互掐;而秦仪则和时郃关系好,总是互通书信。要用他们内部的话来说,就是时郃和秦仪两个读书人不屑与秦冕这个野蛮人为伍。
秦仪跟着时郃学,也喜欢呛秦冕,但他们私底下关系好的不得了,只是要对外做做样子。
尤其是秦冕和秦仪,要是让秦老爷子知道他们其实挺合得来的,秦仪可就真的要被送走了。
秦老爷子满脑子的糟粕,就想着自己当土皇帝,而自己的儿子们也一定要为了秦家家主这个位置争,同样的,也必须要有子嗣。
秦仪在时郃院子里和时郃喝酒,这时的时郃就完全不似对外那样病怏怏的,而是半倚着摇椅,一副放荡潇洒的模样。
“说真的,”秦仪看着他咋舌,“你还要装病秧子装到什么时候?”
时郃小时候身体确实不好,但他分化后身体就渐渐好了起来,却还是对外宣称自己身体不好。
“你懂什么…”时郃有些醉了,勾着酒杯继续说,“我是时家独子,要是我不对外说自己身体不行,你说,我怎么应付我父母?”
时家和秦家完全不同,时郃父母就这么一个儿子,又同样注重子嗣问题,如果时郃不装一装,恐怕挑选儿媳的画像都能绕北郡一圈了。
时郃父母现在只顾得上担心自家儿子的健康问题,要是这个问题解决了,恐怕时郃就真的要被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