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发生的事让甘云又气又悔,连饭都没吃下,敷衍地咬了几口鱼肉便不肯再吃了。

他原本就很委屈了,但是膝盖这事也没怪甘宥,还叮嘱晓椿不要说出去。

哪成想别人根本不记自己的好,大半夜又做了贼爬上自己的床,看似羞羞赧赧地蜷缩在床尾,却直接把自己的裤子扒了个精光,在自己被痛醒后又一副为自己好的样子,蛮不讲理地给自己揉药。

真疼啊,钻心的疼,那种被滚烫的大手直接压住了肌肤的触感,还有手里的药膏摩擦间发热传递到皮肤纹理里,酸胀的刺痛让甘云止不住的抖腿,那些挣扎的动作大部分都是下意识的用了全力,但他力气太小了,连几斤的小猫都抱不起来,又怎么可能踢的开甘宥呢?

踢不走更来气,整个膝盖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了,又酸又疼,半点抬不起来,比刚才没涂药时还难受许多。

甘云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一惯是别人顺着他,只要他说不愿意了,就算是冷蓁蓁都不会再逼着他强硬要做什么,可这些事甘宥却做到了,他调戏甘云,晚上又来抓着腿,非要用他那不知道哪儿来的药膏给甘云上药。

甘云都分不清,他究竟是真的想给自己上药,还是想看自己笑话?

甘宥盯着那弯曲的膝盖,他也是没办法,这药要揉进去才能化开瘀血,他的初心是好的,但是……甘云哭的实在是太好看了,他一个没留神就多揉了那么一阵。

他俯下身去亲了亲甘云的大腿,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厚重到甘云都能听出来的情欲:“别哭了哥哥,我要心疼死了,你看,揉开了是不是就没那么疼了,瘀血都化开了,就是哥哥太娇气了,怕是还要等到后天才能好。”

比起人前那人模狗样,装着一副浪荡有礼的模样的甘宥,现在的他就是暴露本性的豺狼,毕竟现在也只有他和甘云,那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但比起他说的话,他的动作更让甘云错愕。

那俯身贴在膝盖往下一点的大腿内侧的吻,让之前那些大胆狂妄的动作都变得不值一提了,甘云直接就呆住了,眼尾还是湿润的,脸上浮现出一层绯红,结结巴巴地问甘宥在做什么。

一个落在私密部位的吻,显然已经超过了正常兄弟之间的感情。

甘宥倒是和白日里一样坦然:“白天里就想这么做了,虽然那时候哥哥穿着衣服,外面还有袄子和毛毯,但是哥哥知道吗……”

他伸出手,掌心朝里的,只分开自己一个半拳头大小的距离:“即便是盖了那么多层,哥哥的腿依然只有这么点,我站在那儿看,心里就在想,哥哥的腿怎么这么细,是不是一点肉没有,哪有男人的腿,能细成这个模样。”

事实证明了他是对的,甘云腿上没什么肉,但是瘦的非常均匀,一双腿就跟筷子似的笔直,大腿上那一把肉,是他用一只手都能直接圈住的程度,这么可怜的一点肉,当然踢不开他了,说不准小孩都踢不动。

他大概是真的上钩了,白天里因为几句话和一个失礼的猜测就硬了起来,现在又因为自己的想象,下面开始胀的发疼。

虽然一开始他并不想招惹甘云,但……这不是哥哥主动送上门来了吗?哪儿还有不吃的道理。

“你…你在说什么啊?”甘云眼里带着一丝的迷茫,但更多的是被甘宥狂言浪语吓到的无措,“宥仁,你不要戏弄我。”

这简直是天大的委屈,甘宥是在诚心实意的夸奖,怎么到甘云耳朵里就变成戏弄了?他哼哼两声,像是不服气地又贴上去亲了一下,这次还故意发出了啵的一声,礼义廉耻都没了,只知道要表达自己的欲望了。

“这哪能算戏弄哥哥,要是放在外面,把你强行拖到青楼去,让那些风尘女子在你身上乱摸乱亲,扒了你的衣服,娇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