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弩更为熟悉,道:“孙青曾是戍北军中人,莫不是他着人打的床弩?”

话这么一说,周庭却也知不可能,孙青在戍北军中军阶不高,如何能接触到这等机密?他想的明白的,穆裴轩自然也清楚,他想,难道叛军和戍北军有勾结?

可去岁冬,因着朝廷拖延军饷,戍北军中已经发生过一起哗变,胡人更是劫掠边境,戍北军内忧外患,又怎能将手伸到丰州?可先是孙青出身戍北军,加之戍北军中的床弩,和这诡谲莫测的守城之策,分明彰显着城中或有一人出身戍北军。

穆裴轩敏锐地嗅出了几分对弈一般的意味叛军中有人在和他对弈,这人不在意生死输赢,透着股子冷静的疯狂,如同暗中窥伺的毒蛇。

这一仗打得比穆裴轩料想的要久,就是周庭,都有几分焦躁。

周庭险些被床弩所伤,胳膊吊了起来,脸色也有些苍白,他思索着这些时日和安阳城的交战,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不知怎的,竟让他想到了宣平侯云储。

可云氏满门都因造反而被诛杀了。

穆裴轩正在和徐英议事,余光瞥见周庭欲言又止,问道:“周指挥使,怎么了?”

周庭见营帐内只有他和徐英,踌躇须臾,说:“不知小郡王可曾听说过宣平侯云储?”

穆裴轩眉心微皱,看着周庭,周庭缓缓道:“宣平侯云储当年也被称之为不世出的将才,我见叛军这些日子的用兵之道,颇有云储之风。”

穆裴轩还未说话,徐英先惊道:“云家不是满门都被斩首了吗?”

周庭说:“的确,云家阖族二百三十六口人,尽都在梁都被斩首示众。”

当年云氏掌有二十万戍边军,云储反了之后,接连攻下大梁北地九州,逼近临关,临关是京畿门户,一旦临关失守,梁都堪危。后来云储兵败,武帝恨极了云氏,不但诛了云家满门,更是对边关武将生出诸多忌惮。

虎符一分为二,便是自此事而来。

周庭叹道:“我也有些奇怪……兴许是我想多了吧。”

穆裴轩却道:“周指挥使所言,倒也不是不可能。”

徐英哑然,看着穆裴轩,喃喃道:“这刘子异还真是了不得,宣平侯府余孽,叱罗王氏,他竟然都敢收入麾下……”

穆裴轩淡淡道:“只怕刘子异并非真正的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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