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不知道啊!
问题是这个吗?!
贺开泽到最后死缠烂打都没有得到答案。
到后面,也不知道算不算沾了发小的光,贺开泽也在学校放学的时候得以认识了这位发小的同桌。
看上去很腼腆,也不像是那种可能会纠缠喻左傅的人(实在是发小这张脸在中小学的时候出现过不少问题),第一眼看的时候似乎有些内敛,不太擅长和人交流。但有一次贺开泽去找喻左傅放学,还收到了他那位小同桌送来的糖。
那个时候的时暖夏表情看起来也有些认真,贺开泽其实是一个比较吊儿郎当的人,平时混的那些圈子结交的人多少也有一些游戏人间的意味,如果不是因为家庭当中有合作关系,贺开泽觉得自己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和喻左傅产生什么交集,更遑论两人会成为聊得来的发小。
但时暖夏却非常真诚地说,之前有一次时暖夏在学校里遇上流感季,即使班上感染的同学已经第一时间回家,但她还是被传染上了。其他同学的家人第一时间就向学校申请请假带回家去医院看病,而时暖夏当时和双胞胎一起得了流感,时景科在公司没管,唐倩要带着双胞胎去看医生。
只有时暖夏一个人只能继续在班里,因为没有监护人的请假允许,学校不敢直接批准学生的请假要求。但幸好私立学校为了保证学生的安全,校医室的水平非常高,甚至拥有单独的住院病房,时暖夏在母亲离开之后,最在意的除了拥有过母亲痕迹的房子,也是自己的身体母亲留下的遗产之一。
即使手上存来的钱有限,但她还是咬咬牙带着钱去校医室找医生打了点滴还开了药。
回到班级里的时候,她的抽屉里已经多了一盒口罩,一盒布洛芬,一盒对乙酰氨基酚片,一盒抗病毒口服液,一壶已经装满的保温水。
而且少见的是,贺开泽和喻左傅人都在。
时暖夏愣了一下,脸上的口罩是校医看不下去送的,看不清楚她的神情,但还能看见女孩红红的眼睛和被口罩的带子勒红的耳朵。
喻左傅平日里和她直接对视说话的次数其实不多,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时暖夏自己在内心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然后鼓起勇气去找同桌问学习上的问题,在时暖夏流感的时候,正好已经到了她开始有些适应和这位新同桌兼内心默默感知的“好人”说话这一阶段。
加上这个时候在她的心里,喻左傅不仅在宴会上帮过她解围,在这个班级里也曾经帮助过她解围,不管什么时候,时暖夏都觉得自己的同桌身上拥有一层厚厚的滤镜。
觉得自己同桌怎样都挺好,稍微看起来有点冷冷的说不定只是懒得说话呢。
时暖夏往前两步,伸手摁了摁鼻梁上卡着的口罩钢丝,刚想说话,贺开泽最先走走进来,微微屈膝看了她两眼:“小同桌,你这看上去好像很严重啊?”
旁边喻左傅也皱起眉头,开口似乎还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看着时暖夏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让人瞧不清楚。
时暖夏摇摇头,喉咙刀割似的,连开口说话都需要事先吞咽口水适应一下疼痛感再清清嗓子,嗓音听上去似乎非常沙哑:“在校医那买了退烧药,现在已经退到38度以下了,应该没什么事。”
“那也应该要回家……”
话音未落,贺开泽的声音便已经被人打断,喻左傅把桌面上的塑料袋往时暖夏的方向再推了推:“退烧药有时间效果,里面还有一个体温计,如果今晚还没有退烧,太难受的话睡前吃一颗再睡。”
“这些是……”
“都是给你的。”
旁边的和贺开泽补充了一句,班里有不少同学都请假了,因为这次流感的来势汹汹,请假比较多的班级也不好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