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只扫了他一眼,没什么语气地闲闲道:“她不都被你恐吓了一顿了吗?”
见孔柏林还要说什么,陈默露出一个有点痞的笑,带着戾气,又有点玩味,看?得孔柏林和钱川都愣住了。
根据他们的经?验来说,一般陈默露出这种神色,都是真得被惹火了,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现在?孔柏林已经?被他训过了,那似乎只剩下一个让他暴起的源头,两人同时看?向包厢内。
门没关,槐蔻正独自坐在?小吧台前掰着指甲看?,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灯红酒绿中,她的侧影显得格外单薄青涩,虽然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她绝不是惹人怜惜的水中白?百合,而?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你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她那小软刺扎个对穿。
陈默转过身推开?门,回头轻飘飘地留下一句,“不会?就这么过去的。”
说完,陈默在?钱川和孔柏林欲言又止的眼神下,走进包厢哐当一下关上了门,彻底隔绝了门外的视线。
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的槐蔻,一下子惊跳起来,纤翘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目不转睛地看?着陈默关上包厢的门。
“陈,陈默。”见只有陈默一个人进来,槐蔻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把想说的话?先说完。
陈默却压根没给她这个机会?,他抬起眸瞟了她一眼,薄唇轻启,“叫我干嘛?终于想好怎么狡辩了?”
槐蔻一噎,嘴巴开?开?合合几下,才继续道:“那天从诊所出来,我太生气了,一时没忍住,就去找了……”
陈默却直截了当地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一步步逼近她,眯起眼眸,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淡淡道:“是我那天说的话?不够明白??”
他平淡的话?,好似一道冰冷尖锐的冰锥,一下子穿透了槐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