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槐蔻几乎把自己计划里的话?全?忘了,好不容易才重新凝聚成句子,“我就是累了,不想再和你有什么旧怨,想一笔勾销,不可?以吗?”
“你确定?我以为你是故意诱导孔柏林和林依打你,想闹大点,”陈默似笑非笑地倚在?沙发上,看?着她,“然后拿来和我讨价还价,让我心生愧疚,好和你继续扯上关系。”
槐蔻身形一晃,对啊,她忘了,陈默是能查监控的,而?且就算没有监控,她打的小算盘,在?这人面前,完全?无可?藏匿。
“听说昨晚上,赵意欢去了汽修的专用教?室打印,教?室里只有孔柏林一个人,”陈默抬眼,浑身充满压迫感地问:“我特别奇怪,怎么就那么巧,孔柏林就打印了带着你小号的截图?还把你的小号记得那么清楚,难不成是有人提醒了?”
槐蔻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更没料到他对自己的动向了解得这么清楚,她下意识咬紧下唇,没有出声,现在?再说只会?越描越黑。
陈默站起身,走到槐蔻面前,俯下身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猜疑。
“槐蔻,你稀里糊涂地折腾这么一大圈,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槐蔻的心剧烈跳动着,好似下一秒就要从嘴里吐出来。
陈默伸出手,掐住她的一边脸,正好是刚被自己弄得肿起来的那边,他手劲大,即使不用力,也疼。
偏偏,陈默这个王八蛋丝毫不怜香惜玉,修长的手下了狠劲掐着她的脸,他压低的嗓音带着火气,“别他妈跟我装傻充楞,说话?!”
槐蔻觉得自己现在?的脸一定很丑,被他掐着脸蛋,睁不开?眼,连嘴都变形了,说出口的话?似乎自带漏风效果。
她心底慌得几乎不知该说什么好,陈默不按流程来,上来就将?她的老底全?掀了,现在?还在?等?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着孔柏林,她尚且能轻描淡写,但面对陈默,她却怎么也做不到敷衍了事。
眼看?陈默的眼神危险起来,手下的力气也逐渐增大,槐蔻疼得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她脑子一白?,费力地说道:“因为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我不想让你还因为以前的事生我的气,不想让你无视我!”
闸口一开?,藏在?心底的话?好似泄洪的水,一连串都说了出来。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吗?你躲着我不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你要是还因为以前的事生气,那好,”槐蔻越说越激动,她一把挣开?陈默的手,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打吧。”
陈默没说话?,垂眸看?着她指着自己脸的手。
槐蔻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说不清也道不明,只逼得她喉管都堵着一团酸涩,不上不下,噎得人眼眶发热。
她指着自己的脸说:“你打吧,像揍刘湖那样,把我抡起来按到墙上打,然后你能消气了吗?如果能,你就打吧!只要能让以前的事都过去,你想怎样都行!”
“然后给我个机会?,别躲着我。”
槐蔻已经?完全?忘记了她最初的打算与目的,她几乎是凭借本能说出了这句话?,把连日来被喜欢的人无视的郁闷和难过都说了出来。
陈默脸色阴晴不定,他一把松开?槐蔻,似乎狠狠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气,退开?两步看?着她,“喝多?了?发什么疯?”
槐蔻脸已经?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忿忿地跺脚道:“我没喝酒,我是认真的。”
她扑到桌子边,拿起一瓶没有开?启的酒,也不用启瓶器,直接两瓶酒一碰,撬开?了瓶盖。
酒很小,厚厚的玻璃瓶,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