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傅家远坐直了身子,决定跟她好好说道说道:“我不就打个比方吗?再说了,爷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吗?”
沈云初看了他两眼,摇了摇头:“不好说。”
“嘿哟,怎么还不好说了?沈云初你给爷说清楚!今儿个不说清楚,爷就把你压在倚红楼里当小倌。”
沈云初抿了口酒道:“您看您对倚红楼这么熟,这不就已经能体现了吗?对吧?”
傅家远觉得自己真是要被她给气昏了,随意揣测也就罢了,末了还给他来一句对吧,他真是对她沈家十八辈儿祖宗。
“沈云初,喝酒壮胆是吧?什么话都敢说了?”傅家远睨着她道。
沈云初却丝毫没有被他所威胁,依然自斟自饮着,悠哉悠哉道:“云初说的都是实话,您可不能听不得实话啊,要善于纳谏、从善如流、礼贤下士,这才行。”
沈云初这话说一半留一半,所谓善于纳谏、从善如流、礼贤下士,那都是君王应有的品质,现下她用在傅家远身上,自然是暗指她默认他往后要坐上那把龙椅,也算是她的一种示好和暗示暗示她往后定然会站在他这边。
傅家远这般聪慧,自是听出来了,却只是笑了笑:“我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天天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儿就是,要这些做甚?”
沈云初心知他不愿意正面回应自己的示好,自己也只需将意思带到即可,因而亦不多言:“您就算只想当个闲散王爷,那该娶妻还是得娶,眼下就是这事儿最要紧了。”
傅家远摇了摇头:“我不想挑个菜回家,我想找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也喜欢我的。”
震天的响声蓦地从四面八方涌来, 整个京城的夜空瞬间被烟火所笼罩。
五颜六『色』的纷繁映在他脸上,带起光怪陆离, 使他整个人都有几分看不真切,连带着那对似醉非醉的桃花眸中半真半假的笑意都模糊了起来。
沈云初握着杯盏的手骨节泛白, 微微垂下眼睑,投下一片的阴影。
红唇轻勾,窗外又是一个烟花绽放,火红的星碎为她洇染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妖冶,她笑道:“殿下说笑了,云初即便是女儿身,殿下也不会喜欢的。”
傅家远挑眉, 倾身越过半张桌子看她, 双眸微眯着,右手握住她手中杯盏的上半端,指尖虚扣着她的虎口, 带起几分热烫。
这人,这么冷的天儿手也是暖和的。沈云初微垂着眸子暗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不会喜欢你的?”声音好似滚过沙砾的溪流一般, 低沉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