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些,还能是什么呢?还能是什么让他一直这么奇怪?难不成是暗卫诸事繁多?”声音上扬,带着几分轻慢,显然她自己也不太相信。

“是啊,什么事情,还能和皇姐有关系?”傅家远一边说着,一边扫了她一眼,饱含不满。

沈云初不禁吸了吸鼻子。

又不是她跟平襄搞得不清不楚的,他对着她不满有什么用?有本事直接找沈开言去啊!

“走,回去吧。”傅家远开口道,顺便伸手拉了几下灯绳。

沈云初点了点头,同他一道站起身,等着那小厮驾船来接。

上岸后,傅家远带着她穿过贤王府,直到王府门口,他才停下步子,转过身对沈云初道:“我就不送你回去了。回去以后,小心孟朝,警醒着点儿。”

沈云初正『色』,点头道:“那玉佩的事情,就拜托殿下您了。”

傅家远从怀中取出玉佩:“这玉佩暂且放在我这里,我来查。也免得再被人偷了去。”

“多谢殿下。”沈云初说着,躬身行了一礼,随后转身出了贤王府。

走在回府衙的路上,沈云初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街道,缓缓驻足观望。

“哥哥,买花儿吗?新鲜刚摘的。”一个小姑娘拎着花篮走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仰着头问她。

沈云初垂下眼睑,一篮子清新淡雅的花儿便映入眼帘。

唇角微弯,她蹲下身去,平视着小姑娘道:“这一篮子都卖给哥哥好不好?”

小姑娘顿时眉开眼笑,连声道:“好好好,谢谢哥哥。”

付过银两后,沈云初将花篮取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早点回家吧。”

说完,她便转身又向着府衙走去。

走近府衙,她没有急着去清竹轩,而是率先回了东苑。

“大人,您回来了。”她一踏进院子,香芸便迎了上来。

沈云初将花篮递给她:“把这些花的枝叶修建一番,然后找个花瓶『插』上,放到我清竹院的书案上去。”

“是。”香芸应了下来,接过花篮,便去找剪子了。

沈云初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目『色』稍沉了一下,随后便又转身向着卧房走去。

以前在西平侯府的清竹院,只有香芸才能进她的卧房。

只是,对方如果真是如此狡黠,那么定然不会选取如此容易被怀疑的人。

可,如果不是香芸,那么必定就是其他人潜入了她的卧房去拿的。

是谁呢?在京城这种地方,谁那么大胆,潜入西平侯嫡子的卧房?

谁又有这个能力潜入呢?

或许……对方认为,以她的才智,定然能想到不会有人用香芸这种明显的目标,所以便故意铤而走险,就让香芸去拿了呢?

私心里,她还是不太希望这事儿与香芸有关的。

毕竟,她此生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香芸,之后一直陪伴她至今的,也是香芸。

叹了一口气,沈云初在卧房中换上了官服,这才又重新出来,向着清竹轩走去。

快出院子的时候,她突然脚步一顿,冲着院内喊了一声:“晚膳我在外面用过了,跟厨房说不用准备了。”

“是。”里头的人赶忙出来应了一声,随后匆忙向着厨房走去。

沈云初回身走向清竹轩,便瞧见书案上已经立着一个花瓶,里头『插』着她方才买来的花。

“知府大人倒是有闲情逸致,还买了花儿?”

沈云初身形微微一顿,随后回身,冲站在门口的孟朝道:“坐吧,顺便带上门。”

话毕,她便绕过书案,坐在了其后的椅子上。

“督主来找下官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