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介于他本身也牵扯了进来,便不得不也来到临安,以协同办案的名义扰『乱』他们的试听。
而今日所发生一切的设计者,兴许孟朝也是其中之一。就算不是,那么他也必然是知情的。
蓦地,沈云初猛然抬起眼睑看向傅家远,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所以,殿下您是在告诉我,孟朝和三殿下也是一起的?”
金顶楼的种种,孟朝如此熟门熟路,拿捏得当,必然是又联系的。
傅家远点了点头,坐实了她的猜测。
孟朝选择一个不那么聪明的皇子辅佐,这倒也不难理解。
其一,傅子铭好骗。换言之,若是他辅佐傅家远这种皇子登基,那之后恐怕便是人头不保。毕竟,傅家远之流不会让一个权势如此之大,还如此聪慧,且十分有功的人继续在高位存活着。
其二,傅子铭好控制。像傅子铭这种脑子,即便上位了,那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事宜也是没法儿妥善处理的。这时候,便一定需要司礼监。而司礼监之中,孟朝这样被他看作是“自己人”的人自然是首先会被他重用的。显然,孟朝希望通过这个来加大自己的权势。
“可是,这个人贩子究竟是何人呢?他与三殿下和孟朝之间又有什么关系?”沈云初不解。
现在的关系看起来,傅子铭和孟朝同属一派,可是谋权归谋权,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同人贩子扯上关系啊。
“你前面不是说了吗?傅子铭缺钱。”傅家远淡淡道。
沈云初蹙眉摇了摇头:“赚钱的方式多种多样,何必做这种铤而走险的事?再者,他们还给每户人家都再放几锭银子呢。这似乎不太能说得通。”
“所以啊,”傅家远将酒杯中最后一滴果酒饮尽,又伸手为自己斟了一杯,端在手中,“我说过,这件事一定要查,且要彻查到底。”
沈云初这才明白了他当初的意思。
本以为是他为民心切,却没想到,除了这个之外,还添了这么一层意思。
“您早就知道他们这些事了?”沈云初再次被他消息的灵通给惊到了。
傅家远笑了笑,点头道:“当时已经知道孟朝求来了圣旨,又想到他同傅子铭是一起的,便猜着是这么回事儿,没想到猜对了。”
沈云初也笑了。心中却不禁感叹他着实是聪敏。
“不过,”傅家远稍稍敛了笑意,看着酒杯中的果酒道,“孟朝应当知道,我已经猜到了。不然他今早不会遣人来给我送信儿。”
“他猜到了?那怎么还会这么淡然?”沈云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