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谢过殿下。”却也是不得不照着他的话去做。
“坐吧,咱们来叙叙旧。”傅子铭指着对面的椅子道。
沈云初谢过后便坐了下来,快速地思索了一番后,便笑着张口问道:“不知殿下怎么会想到来临安将这东茗楼给盘下来?”
进来之前,她还想着这掌柜估计隐藏颇深,一定要费一番心思才能问出些东西。可若是傅子铭,这就好办了。他本就觉得自己是他的人,又不是十分机敏,想知道什么,只要直接问便好了。
却听傅子铭冷哼了一声,眸中渗出浓浓的厌恶,语气却故作亲切:“还不是因为四弟在这儿?他向来没什么分寸,我也方便来多监督一下他。”
这借口编的……三岁孩童都不会信吧?
沈云初懒得同他纠缠这个,毕竟她想要的东西已经问出来了。
虽说这是一个假的借口,可傅子铭选择临安却仍然是因为傅家远,只不过不能称作监督,而是应该称作监视更为妥当。
可以理解,也说得通,时间也是对的上的他盘下来的时候,刚巧是傅家远来到临安不久的那一阵子。
“原来如此,殿下果然还是如此热心,贤王都已经十有七了,您还是在为他『操』心,”沈云初笑着诚恳道,“若是贤王能有您的半分德才兼备,圣上定然也能安心不少啊。”
傅子铭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她的恭维感到十分愉悦。
“不过,殿下此举,圣上可知晓?”沈云初笑意微收,双眉稍挑,问道。
傅子铭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仍是笑道:“自然是知晓的。”
那便是不知晓了。
沈云初点了点头,又问:“倒是那棋局,不知道殿下是有何用意?”
“什么用意不用意的?不过就是为了招揽生意摆出的噱头罢了。再说了,这也挺有趣的不是?”他的笑有了几分不自然,说话时眼睛稍稍向着别处瞟去。
是在说话,且好似还在惧怕些什么。
“对了,你瞧,我这都忘了,”傅子铭似是想转移话题,一拍脑袋站了起来,“你是来拿奖赏的,我光顾着说话了,这便差人给你送去府衙。”
沈云初随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闻言赶忙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您这……”
“你这是想让我金顶楼言而无信吗?”傅子铭却板起了脸。
“云初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沈云初微微垂首。
傅子铭笑道:“那便收着,都是自己人嘛!”
从二楼下来, 沈云初站在楼梯口,便瞧见了坐在不远处的孟朝和傅家远。
看着他们二人状若和谐地把酒言欢, 实则笑里藏刀的模样,沈云初不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