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坏了的。娘,您不要跟他们走,您清清白白一个好人,不要被他们玷污了去。」
从前所有人都说我低贱,进侯府都是脏了门户,连我的亲儿子也这样认为。
只有赵重和文荣不同。
赵重把衣衫不整的我带回家,不顾外人侧目,毅然对我明媒正娶。
「一个人好不好不是看人的出身,听流言蜚语,而是要用心去辨。」
那晚他看我气息奄奄躺在雪里,手里有好心人施舍的半个馒头,却不吃,尽数分给了身边的小乞儿。
他说:「那一刻,我就觉得你很好,比雪还要干净。」
而文荣,听着这小小孩童的清明话语,我大为惊讶。
学堂先生常夸文荣读书有灵性,还夸耀将来必能登科入翰林。可他在我面前一直都不爱多话。
或许是因为他年幼失母,父亲又是个几棍子也打不出一句闲话的闷葫芦,所以很多心事,他都藏在心里。
直到今天,乍逢此难,他好像一下子从内心的围墙里走出来。样子还是孩童的样子,心却比一些庸俗的大人还看得透。
我感到欣慰,摸了摸他乌黑柔软的发顶:「我们荣儿将来一定有出息。」
文荣认真睁大眼,点头保证:「我一定出息,让娘风风光光。」
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