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箻闵从未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如此的直白,下流,肮脏。
正是因为不曾有过,所以时宜更加地恼怒,被他的话语激得羞愤到无以复加。
连眼眶都涨痛了。
瞳孔簇起灼烈逼人的火苗,时宜揪住赵箻闵的衬衫领,把他的头脸用力扯得更低。
“你怎么,怎么敢对我说这些话?”
她审视他的脸,牙齿愤恨地咬得很紧。
两人挨得太近,鼻息交织,赵箻闵能看见雾绒软腮鼓起时,鼻侧肌肉牵动,细微的颤。
如此蓬勃耀眼的生命力,如此的漂亮。
突然间,他很想吻她。
侧边阴影下压,鼻息湿湿擦过脸颊,时宜敏锐察觉到对方意图,扭脸迅疾地躲开。
恰好借由赵箻闵弯腰不设防的姿势,时宜像一头敏捷的小花豹,两臂搂抱住他的脖颈,双腿借力跳到他身上,指甲从后死死扣进肉里,把后脖颈和头皮抓花,血痕一道道,十指插入短发间,发疯似地扑上前,用尖利的牙齿啃咬哥哥的脸颊。
“道歉!快跟我道歉!!”
场面乱成一团,赵箻闵摁住时宜的颅顶,将她的脸强制下压,时宜头发被揉散,口红在颊边抹开,像个小疯子,不管不顾,改换咬他的下巴。
“唔嗯”那些明里看不出,深埋肤下的胡渣刺进水嫩的舌头,时宜痛得皱起脸蛋,眼眶泪光花花,仍是发犟死不松口,舌底逐渐蓄起一汪咸腥热液,分不清是他、还是她的血。
“狗变的吗?”
赵箻闵下颌绷紧,动怒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将乱糟糟的小脸摆正,夹带着散乱发丝蛮横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