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缓解多了,他端着半碗醒酒汤,衣领还松松地敞着,恣意洒脱:“行啊,听说福顺楼新来了一对苏州评弹的大家,正好去听听看。”

他几口喝完了药,闻玉书让下面人做好的面也来了,贺巡在商会没吃什么东西,吃了整整一大碗,贺雪风闻着味道好,也吃了一碗。

他下午还有事要去趟司令部,吃完了面就要走了,拿着斗篷走到门口,就被闻玉书给叫住了。

“等等,”闻玉书拿着新斗篷给他:“看外边天气转阴了,恐怕要下雨,穿这个厚的出去吧。”

他一项是最温柔细心的,当初即使贺老太太不喜欢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大大小小的事他料理的最让人舒服,天冷了被窝是暖的,热了就换上凉爽的蚕丝被,谁爱喝什么茶叶谁又爱喝什么咖啡都是他一手料理妥当,人也和和气气。

老太太和他大哥不喜欢他,贺雪风可喜欢极了,当初对方还是他嫂子的时候他就喜欢,喜欢到背着他那窝囊废大哥把人抢来和自己好,现在就更喜欢了。

等闻玉书帮他整理好披风,他低头亲了亲他的脸:“今天回来得晚,晚上想吃鸡汤面。”

闻玉书也对他笑,温柔应下:“好,做给你当夜宵。”

贺雪风满意了,闻玉书就站在门口目送他出了院子的门。

肩上忽然传来一阵重量,带着淡淡酒香的贺巡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把他整个半揽在怀中,偏头低下。

“小娘对二叔这么好,我可吃醋了。”

他身上的攻击性太强了,一接近闻玉书,闻玉书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被他揽着往卧室走,忍不住低声叫了好几声他的名字。

“贺巡……贺巡。”

见他一声也不应,又无奈地问了一句:“你到底要做什么?”

“睡觉啊,想要小娘哄我睡。”那人似乎低笑了一声。

闻玉书似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时惊到的失语,也可能是对方做了什么让他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日头落了又生起,第二天,他们收拾好了一起出去逛逛,贺雪风都换下了军装,可要出去的时候,贺巡的裤腿儿被狼给叼住了。

他一脸嫌弃地看着雪狼,动了动腿:“撒嘴。”

雪狼:“嗷呜嗷呜!!”

身长一米多的雪狼咬着他裤腿嗷呜乱叫,像是在控诉他们出去玩把它自己扔在家,贺巡的腿动,它的脑袋就跟着他的腿动,咬的死死的,就是不撒嘴。

三人没办法,只能把它也牵着绳带出去。

雪狼一松嘴巴,贺巡的裤腿明显出现了几个牙印,让他一下就黑了脸,指着纯狼半天说不出话。

贺雪风没忍住笑出了声,闻玉书也是要笑不笑的,眸中含着点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