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革的气味传入了呼吸,闻玉书有些难受,他比闻鸣霄矮一个头,说话时要仰着脸,被两根戴着手套的手指压住温软的舌,口齿不清地含糊:
“皇,皇叔。”
那条怯生生的舌一动一动,软软地贴在他手指上,闻鸣霄继续压着,垂下去的眼神不变:
“再叫。”
“皇,皇叔。”
小皇帝难受的眼睛发红,他脸颊被冷风吹得惨白,唇上本来也没什么血色,硬是被闻鸣霄的两根手指给弄红了,因为不敢把嘴合上,含住他的手指,口水渐渐流到了下巴。
明黄色的龙袍领口,肌肤雪似的白,滴上了一点透明液体,他手指似乎压的太深了,喉结不停地滚动,脆弱的仿佛一掐就断了。
闻鸣霄没有一点怜惜之意,手指在温热的液体中,漫不经心地拨动几下小皇帝湿滑的舌头,黏腻的水声从中溢出,弄得自己的侄子微微发抖,一道透明的津液从唇角流下。
“才两个字,圣上竟也叫不好么。”
男人身后的朱红的大门敞开,台阶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风吹进来血腥味,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叫所有跪在地上的宫人后背出了一层汗,死死将头抵在手背上。
闻玉书黑眼睛湿润,带着一丝惧意,笨拙地说着话,嫩红的射时不时接触着对方的手指。
“是……是我,愚笨。”
狗男主在想要不要杀了他,换个皇帝。
上个世界做春梦的技能被锁了,这个世界抽中了个读心术,刚一用上就听见对方想宰了他。
不过还好,闻鸣霄可能是嫌麻烦,那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他放弃了,手指从他嘴巴里抽出来:
“你该自称‘朕’,皇上。”
闻玉书劫后余生,眸中的水雾更重了,咳嗽了几声:“朕知,知道了。”
“都起来吧。”
宫女太监们低了低头。
“是。”
闻鸣霄肩上压着厚重的黑色狐裘披风,里面黑色织金的蟒袍极为贵气,将戴着手套的手伸到旁边,身后穿红衣的侍卫忙上前一步,低头帮他脱掉手套,他看着小皇帝:
“皇上多大了。”
侍卫给他脱下手套,迈出寝宫,扔到一个装着龙袍的桶内。
寝宫里里外外换了个遍,这些衣服都是明道帝的,绣着龙纹,普通人可不敢穿,等下会有太监送去焚烧。
没有哪个臣子敢这么对待帝王,但满宫上下无一人出声,权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