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书没问为什么,姐姐让他去,他就去一趟,脱下气囊服,赤条条去了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中夹杂着他有些空的慵懒声音:

“知道了,酒会我会到场,衣服就不用挑了姐夫,我有合适的衣服穿,今天没什么时间挑。”

他姐夫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半天才回了他一个闷闷的,沙哑的“嗯”。

转眼到了晚上,闻家的酒会如约举行,一辆俩豪车停在门口,穿着礼服的女人挽着爱人的胳膊进门,未结婚的也带了女伴。

香槟塔放在铺着白绸的长桌,一架三角钢琴流淌出悠悠扬扬的曲子,头顶的水晶灯璀璨。

“聂总,聂太太。”

闻婵笑着对打招呼的人微微点头,她今天穿了一身香槟色露肩的鱼尾裙礼服,手拿珍珠包,一进来就引起了瞩目,而女人旁边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比她高出一个头,一身简单的黑西装,只不过领带换成了酒红色,优雅贵气,打招呼的人感叹一声夫妻俩真是一对璧人,般配极了。

“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闻婵拿了一杯香槟递给聂明朗。

聂明朗接过香槟,沉默地喝了一口,没和妻子说他脑袋里都是下午在休息室看到的东西,撒谎:“公司的事,没什么。”

幸好闻父注意到女儿女婿来了,和人笑着说了句失陪,带着妻子过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明朗,婵婵,你们来了。”大女儿快要三十岁了,闻父也有五十多了,脸上不可避免多了些皱纹,一脸慈父模样的笑着。

他旁边的女人倒是保养的很好,也就四十左右的样子,一看闻婵和她丈夫佳偶天成的心里就不舒服,捏紧了手拿包,心疼自己苦命的女儿,连带着看着闻婵这幅健健康康的样子也不顺眼,笑着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