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让闻婵来看看这脸上写着“当然有区别,这决定我今天晚上带着汽油去烧了谁家”的小疯子,就是她口中那个的“不知道有多乖的弟弟”。
不过更让聂明朗无奈的是他和闻婵初高中大学都在一个学校,对方也没少被人误会,果然都是要还的,现在轮到他背锅了。
聂明朗沉着地开口:“我和你姐姐是同学,很早就认识,不算闪婚,不办婚礼是我们商量过的,还有什么想要问的?”
他话音刚一落下闻玉书便忽然直起了身,面对面站到了他面前,他们身高差不多,一个高大身躯西装革履,沉稳淡定地垂眸,一个年轻的身体穿着随意,不偏不倚地迎上了他的视线,两具充满力量的身体离得很近,淡淡的烟雾在他们中间飘散,让沉默的气氛渐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听说,姐夫结婚后和合作伙伴去了几趟夜总会,”
点燃的烟头轻不重地碾在昂贵的西装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聂明朗垂下眸,看向自己心口处几秒,波澜不惊地把视线移到闻玉书身上。
对方年轻修长的身体带着压迫站在他面前,一手拿着烟头按在他胸口的西装上,自下而上看着他的琥珀色眼眸充满冷意,慢慢道:“我不管你究竟喜不喜欢我姐姐,但你最好装也要给我装出个样子来,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姐夫。”
“再有下次,我亲手给你折了。”
烟头已经按灭了,皱皱巴巴,被对方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他大步走出了卫生间。
聂明朗脸色终于沉下来,拍了一下西装被烫坏的地方,想着闻玉书刚才面对面和他对视时眼中流露出的“我姐姐到底看上你什么了”,“你对她那么差,是不是眼瞎”的鄙夷,不知道怎么突然被气笑了一声,下颚线随即紧绷了一瞬,低喃。
“这小子……,真让人火大。”
聂明朗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还穿着那件西装外套,他本来可以把外套脱下去,只穿着衬衫,闻婵要是问他,他就说自己不小心弄上水了,风度翩翩地给妻子的弟弟一个台阶下,也能顺便刷刷对方的好感度,但他最后却没这么做,直接把那件被烫出了一个焦黑的洞的外套穿了出来。
闻婵果然留意到了他衣服上明显的痕迹,惊讶:“明朗,你衣服怎么坏了。”女人站在自己丈夫面前,拉过他身上的西服看了看,手指摸了一下那处:“看着好像是被烫的。”
“这个位置……”她眉心皱了一下,欲言又止。除非聂明朗有病自己反手拿着烟头往胸膛上戳了一下,不然肯定是别人弄上去的,闻婵隐约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不会是她弟弟吧……
聂明朗垂着眸,他比妻子高了一个头,没和眼前温柔关心他得妻子说一句弟弟的不对,只体贴地说:“没事,我自己不小心。”
闻婵:“…………”啊真是她弟弟。
闻玉书唇角的弧度渐渐拉平,表情有点冷,心里啧啧一声男主这朵人高马大的小白花心真黑。
他咳了一声,吸引了男女主的注意,随后模样出色的脸摆出一副无辜样:“我的错,姐夫领带歪了,我想帮他正一下,结果不小心把烟头碰到他身上了……姐夫不会生气了吧。”
聂明朗瞥过去,看着妻子的弟弟一脸的虚情假意,笑了笑,语气温和:“不会,姐夫爱屋及乌,怎么会生你的气。”
闻玉书皮笑肉不笑:“啊,那真是太好了。”
“……”闻婵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丈夫,总觉得他们中间有自己看不见的硝烟和火药味。
吃完饭,他们去给闻玉书收拾了东西,回了聂家。
家里的阿姨已经按照吩咐把二楼的房间收拾出来了,简单的黑白灰的搭配,窗户开着吹来清新的空气,展柜里摆满了聂明朗之前让人一起买来的赛车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