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连洲抚摸了一下槿棉的额头,嘴唇缓缓吐出两个字:等我。

蓝儿摇摇头,待孟连洲离开后,蓝儿路过槿棉的身边冷冷的说“是他打断了仪式,他不想你有事。”

说罢将槿棉交给了蛊师。

而孟雪河正在圣树外差点与教中长老打起来,“教主糊涂,为何把如此重要的秘宝用在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身上?”

“拿活人炼术我教并不罕见,况且天魔胆沉寂了数十年没有饮血无人驾驭,二弟不擅自使用,你们这些老古板也不得印证秘宝的传说究竟是真是假。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孟雪河极力为孟连洲辩护,看到孟连洲安静去请罚还是有些许揪心。

“天魔胆必须要给教主至亲之人守护,此女与我教毫无渊源,当年你母亲私自与外族人订婚,养虎为患!如今你也要重蹈覆辙?”一个瘦高的长老怒斥孟雪河。

孟雪河终于坐不住,一掌拍在圣地的石墩上,“她不是无关之人,她是未来的教主夫人。当年六派围剿圣教,不是我父亲,你们的头可能早就落地了。同样,他为了得到天魔胆的使用方法百般虐待我的母亲,我无法替任何人去宽恕他。如今圣教百废待兴,天魔胆既已经归还,长老们请尽自己应尽的能力,重振圣教秩序,而不是在此纠结陈年旧事。我不想再听,若有不服,犹如此石!”

孟雪河手掌一发劲石墩瞬间碎成粉末。

槿棉就在众人面前被孟雪河的亲卫护送离开。

她看到有人看她的眼神不再是怨毒,而是缓和了许多。

毕竟失去自由,比被夺走生的权利,更漫长。

槿棉被送到了圣教总舵的一处房间,她从未自由,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下。

她期望孟连洲能早点回来,不要让她担心。

直到深夜门外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槿棉怎能睡得着,此时门外终于传来了声音,“教主。”

“嗯。”

门打开了,她看到孟雪河疲惫的走进来。

“雪……”他脱下袍子拥住了她。

“你终于回来了。”槿棉几乎是带着哭泣的声音。

“不要担心……姑娘,我只是有些疲惫。”

“你说服那些人了么?”

“嗯,只不过为难你了。”

5.暗中观察

“它一动不动。”

孟连洲突然想起了什么,沈七送的小药瓶安静的放在桌上,孟雪河检查了药瓶,里面有几丸红色的丹药。

“你希望我服下它么?”槿棉的身体忍不住颤抖。

孟雪河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你自己决定。”

“就算生下来,可他的父亲是谁呢?我自己都需要倚靠别人又如何保护好他?”

“别人?你眼中的我们都是别人?”

“……不然呢?这种不正常关系。”槿棉的手指好似要将皮肤刮开,这副皮囊再鲜活再好看,终究不是她想要的。

“姑娘,我会娶你做教主夫人。”

槿棉的细眉微微挑动苦笑着说道,“你们两兄弟,还真是一个娘生的。”

“你还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槿棉轻轻叹了口气,失落的倒在床上,“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恪唻茵”

孟雪河知道今夜自己不应该再去打搅她,回望了一眼便离开了。

孟雪河并没有干涉她,那瓶药一直摆在房内,槿棉感到很悲哀,别人给了自己选择,而自己连决定都下不了。她和这些男人的情分,到头来也只是这样,婚配生子,若教主需要支持或许再娶妻也是可以的。这个时代又没有结婚证,她只是个暂住的旅人。

槿棉靠在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