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的蛊虫吸食含有剧毒的精血后竟然开始抽搐起来,这种毒药正是用圣树根部攀附的一特殊的白色根须制成,共生蛊之所以要放在圣树下的祭坛是因为它害怕这种白色根须的气息。

这种根须攀附在圣树根部会寄生在生物身上,有毒性的生物才不呢污染圣树,被寄生的生物身体会长满白色的触须,成为树根的一部分。

蛊虫最害怕这种根须,若是将寄生毒虫的根制成毒药,便是比灭城的冥河水更毒,体质太弱经脉不强的人根本撑不过半个时辰。孟连洲虽有解药但服下了毒药依然需要三日才能将毒素排出。

槿棉感到腹部剧烈的绞痛,这和平时蛊虫发作撕咬自己的感觉不同,它好像越来越虚弱。

槿棉捂住腹部,面色苍白身体满是虚汗。她长这么大连肠胃炎都没犯过,却被这玩意折磨得痛不欲生。她忍住疼痛跳到澡盆里,热水漫过她的身体,缓缓的疼痛消失了,腹部没有丝毫的动静,她感到腹部一阵暖流。

她感到好像有污浊的液体流出来,是一些乳白色的精液。

49.天魔仪式

孟连洲追问自己昨天怎么先睡着了,两人一口咬定是他太累了,而槿棉将在第十日躺在圣树祭坛下等待共生蛊与圣树感应。

孟雪河和孟连洲早将自己的血每日饲给血蛭,第十日只要把血蛭放到盐灰里脱水,就会释放出一种特殊的血雾,由于是天魔血,这种雾气就像一个阵术,可将蛊虫强行从休眠状态中激活。

槿棉只需要在毒雾中等待。

当日两人和圣女在圣坛下安排好了一切,槿棉忘了一眼两人。“别怕。”孟雪河微微张开嘴唇,说了两个字,他身体的毒已经被压制住了,虽然他看起来还是很憔悴。

“没想到我亲手种的因,还得我自己了结。”孟连洲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我准备好了”槿棉安静的躺在祭坛上。

血雾散开,她感觉到自己身体轻飘飘的,闻不到气味听不到也看不清,一切都像在雾里。

脑子里想的是,如果自己把这个东西带回去找水潇湘的师傅,她还有命活着么?不管怎样再多人想要夺取它,它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

这段时间的经历好荒唐……

一段时间过后,她感到身体好像被炙热劈成两半,但是她无法判断这炙热的伤口是从哪里撕开的,只感觉痛觉蔓延到了全身。

“好热……唔”她仿佛身在一个漩涡之中,好多人的面孔在她身边环绕,盯着她,好像要把她撕碎。

忽然一个影子出现在自己身边,用小刀刺入心口飞速剜出一个口子,胸口立即喷出黑色的血雾,而她还在熟睡,为什么她在看着熟睡的自己……

而现实的她刚结束一天的工作,蹦蹦跳跳拿着便利店买的快餐回家,热好了放在桌上,在洗澡时候晕倒在卫生间,心口一紧,她已经在一具全新的身体里醒了过来。栖鹅浩:一.八七.六二四.一六.捌三

我在哪里?

槿棉一次次询问,面前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她被禁锢在深处,她的声音无法传达。

血雾

……

忽然耳边传开密集的念诵咒术的声音,低沉时缓时慢的吟诵声不绝于耳,一下把她从家里拉回来了祭坛。她看到自己躺在冰冷的祭坛上,脸色煞白,身体被贴满了符咒,胸口却泛着红光。

好似数万只蚂蚁在撕咬她,在浑身的疼痛和麻痹中醒来。

孟连洲不停在揉捏槿棉的脸,槿棉眨眨眼,眼前是一片昏黄的光,晚霞洒落在圣树红色的叶子上,熠熠生辉,十分好看。

“我……昏过去了吗?我好像梦到我回家了。”身体的疼痛还没有完全消失,槿棉忽然眼泪流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