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公子?牙口还挺利。你要娶回?来做正房,我立马就收拾收拾东西搬出去。”

他明知故问罢了,薛玉霄只问了谢不疑的事,在宫中除了皇亲国戚,还会?有哪家公子?

薛玉霄道:“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会?做那种事。”

裴饮雪顺着她?的话:“那是皇宫里养狼了?逮着你就咬你一口。”

薛玉霄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重?申:“可凶了。”

胡说八道。裴饮雪凉飕飕地看了她?一眼,给她?消毒、上药,再取出干净雪白的布巾一圈圈缠住伤口:“不要碰水,免得伤口恶化……是不是流了很多血?”

“没事,小?伤。”薛玉霄道,“你见?到我哥了吗?”

“见?到了。隔着帘子跟凤君说了几句话,他看到我来很是意外,让我赶快回?去找你。”裴饮雪顿了顿,“我猜到会?有事情发生?,但好在你应该处理掉了。事情麻不麻烦?”

“不是麻烦这两个字能概括的。”薛玉霄道,“非常凶险,还好我坐怀不乱。”

裴饮雪凝视着她?的眼睛。

薛玉霄别开视线。她?拿起?车里的团扇,用薄薄的绢面盖住脸颊,发髻上的簪钗抵在车壁上,碰出“叮”的一声脆响:“我累了,小?憩一会?儿,到家你叫我一声。”

在她?印象当中,裴郎是可靠的谦谦君子。她?正想拿这个借口把?此事搪塞过去,就听到旁边细细的衣物与坐垫的摩挲声,朦胧光影中,他身?上的淡淡寒意染透了鬓边。

薛玉霄听到他坐过来的声音。

隔着一层很薄的、可以被呼吸穿过的绢面团扇,他凝如清冰的眼神透过扇面,落在她?的脸上。

这视线落在她?的眉宇、鼻梁……再到唇边。裴饮雪虽然只是淡淡的、一言不发地看着,薛玉霄都能隐约感觉到一股抚摸般的痒意,她?咽了下唾沫:“……干嘛……”

他道:“靠着我睡吧,车上太颠簸了。”

薛玉霄匪夷所思?地看着他,看了看他的肩膀,又看了看他的脸,在裴饮雪始终如一的淡漠表情中,利落地贴过去栽倒在他肩上,感动?道:“我们真是过命的交情,你人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