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会很担心。不过……这也并非全然是我的担心在阻止,如?今四海晦暗,燕京、幽州尚沦陷在外,我有大事在身,不宜再多一软肋。”

她的手贴住裴饮雪的后颈,薄唇缓慢而温热地贴在他?的耳根这块白皙冰凉的肌肤瞬间便蒸透,透出红润热意。薛玉霄沿着耳根上移,贴了贴他?的脸颊,轻声道:“我没有记仇。你从?哪儿误会的?”

裴饮雪的目光仍旧那么清凝通彻,如?一片欲融的冰晶,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要开口,可终究不答,只?是身体却愈发?依附上来他?的耐力耗尽了,裴饮雪习惯于安静地忍耐、沉默地等候,不声不响地揣摩别人的心意。但他?与薛玉霄之间岑寂得太?久,若非两人交谈一切如?常,他?几乎有一种被厌弃的怀疑。

他?孤冷如?冰的心,第一次被别人的“喜恶爱憎”而牵动。

裴郎埋入她怀中,闭上眼,轻轻地道:“你不与我亲近,我自然会误会。”

薛玉霄略微有些难以?克制心绪,毕竟这是东齐,两人的身体特性都有所变化,她这样?正当适龄的年轻女子,确实会在他?身上感觉到一丝按捺不住的情爱萌发?之意……她自觉正经,可也怕情绪翻涌、失去掌控,一边说着“这样?不好,要是过了限,外面……”担忧被发?现如?何如?何,一边却又用力将他?抱紧,将裴饮雪身上清淡的冷香盈满怀抱。

薛玉霄的手心在他?脊背线条上抚摸,顺着衣料下的脊柱柔和滑落,手臂箍住郎君的腰,倾身向前,把?他?搂抱着抵在车壁上。

城中道路平坦,四通八达,马车行得也很稳,只?有一些前进的轻微晃动。薛玉霄垂首停在他?脖颈间,长长地吸了口气,问他?:“你是不是很想我?其实很想跟我亲近一些……”

裴饮雪心如?擂鼓,被她按在车内角落,有些失了力气。他?攥着妻主的衣角,掌心轻微的汗濡透布料,脑海混乱,好半晌才收束住自己的思绪,低声承认。

薛玉霄只?听到一个“是”字,心中更加涌动难抑,忍不住靠得更近,要不是冬日衣着严密,她衣衫下的肌肤简直要透出一阵逼人的热意。饶是如?此,迎面的气息和注视也依旧让裴饮雪避无可避,蓦然间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