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直属皇权,不可能让出太多土地给?世家。”

薛玉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陛下只需要让出一小部分,许诺给?在检籍土断中配合有功的士族即可。没有得到的那些人,也只会?暗骂其他大族谄媚依附、有辱风骨,而不会?辱骂陛下所让不足。收买、分化?,将矛盾转移给?其他人,自然政令通行无阻。”

谢馥沉默良久。她其实是?能听出薛玉霄这些话?多么有用的,但正是?因为这种有用,让她重新审视起面?前之人骁勇善战之下,居然还有一颗缜密至极的心。这既让谢馥将遇良才,欣喜不已,又让她腹中生出一股奇特的隐忧。

薛玉霄话?语微顿,看着她道?:“陛下。”

谢馥抬手抵着下颔,望着她这双漆黑的眼睛,忽道?:“爱卿有什么所求吗?”

薛玉霄笑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如果无所求,谢馥恐怕会?担心得头发都要掉光了。她本人就不是?那种相信‘心无利益、只为黎民’的人,所以必须有所求才行:“其一,请陛下在两年内减轻侨州百姓的赋税,修建道?路。其二,请陛下望一望北方失土,待国力允许时,准许军府征北,还于旧都。”

谢馥没有回答。

这两个恳求都不是?为她自己?,皇帝仍然觉得这是?场面?话?。她倒是?可以答应,但答应下来,也窥测不到薛玉霄的真实内心。当一个能臣的心无法?被窥测时,谢馥宁愿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