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正经,就会在小辈面前装腔作势。”麦粟粟脸一红,数落起男人,为难个后辈算什么本事喔。
沈厉明轻咳了一声,缓缓道:“听你女儿说,你有家不回,天天在粟园陪年轻小帅哥。”
“麦苗怎么可能说这话……”麦粟粟狐疑地看着他,显然不信,“又是店里哪个跟你打了小报告啊?”
刚结婚几年,沈厉明占有欲特别强,店里哪个男客单独谢她,都要被好一顿酸,麦粟粟没办法,只能哄着,床下哄床上哄,哄得沈小先生吃饱喝足了,才稍稍放心。
“别管谁跟我打小报告,事实就是事实,你陪个小帅哥吃饭。”对外叱咤风云的沈总将下巴抵在太太肩窝。
男人的话说得没正行,麦粟粟知道他是玩笑话,没有当真,跟着打趣回去:“那沈总您瞧着呢,帅不帅?”
沈厉明不屑地挑眉:“就这?”
“我瞧着人孩子很不错。”麦粟粟对于薛家孙子是欣赏的,年纪轻轻学业有成,长相也是年轻小姑娘喜欢的俊俏类型。
“不错,哪里不错?”沈厉明鄙夷。
刚进城的麦粟粟没带多少钱,麦家孩子多,她所能得的有限,对于女儿的决定,麦爸爸麦妈妈不支持也不反对。为人父母最了解孩子,麦粟粟脾性软但也是倔强的,小时候连村子里的鹅都被她撵着跑过,可见其厉害。
「每“」“什么意思?”沈厉明收起鄙夷,眉心拧起。
沈厉明比麦粟粟小了四岁,女人四十多,他也才刚刚不惑之年,对于男人来讲,正当壮年,麦粟粟抚着男人眉心仿佛看到了过去的他:“你从前想骗我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口一个‘粟粟姐’。”
想借她的路子来找沈厉明谈生意的,薛家孙子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麦粟粟见得多了,只用看一眼就能分辨,谁是真心实意,谁是有所图谋。
麦粟粟脾气软,不是真正触怒了她的人,她狠不下心赶走,板不起脸,再者来者是客,吃饭就吃饭呗,多吃几顿没讨到好处自然就走了。
久而久之,碰着软钉子的人多了,想走偏门的就明白,粟园是粟园,沈氏是沈氏,沈总爱惜沈太太,沈太太也用自己特有的方式爱护沈总。
女人想着自己为什么会注意到薛家小辈。
沈厉明出国谈生意,有机可乘的情况下,粟园来了许多豪门子弟,穿着光鲜亮丽,名牌名表坐在不大的桌子前,吃着毫无特色的家常菜,正如麦粟粟所想,这群孩子,吃一顿可以,吃多了就不行,陆陆续续走了。
一经对比,薛家的孙子天天来吃饭,吃得干干净净,不多话,只夸沈伯母厨艺好,让人就算看出了他的目的,也不好苛责他。
有一类人骗人,是真心实意的骗,排去目的,手段过程都是走了心。
如此想着,麦粟粟回忆起记忆里那个沈厉明,当时他满口的甜言蜜语,自己是真没听出假来,还是认定了喜欢上了,不舍得打破。
麦粟粟欣赏不骄不躁的后辈,沈厉明却不尽然,听太太讲完前因后果,他毫不吝啬嫌弃:“不过装装样子,真有决心,我刚刚那话能逼他走了,摆明是要谈生意,见到我,就应该打蛇随棍上,把握机会。”
“那人孩子真的跟你挑明谈生意,你会同意?”
“当然不会,毫无耐心,成不了大事。”
“你看看你,除了自己,谁都看不上。”
“谁说的,我不是看上粟粟姐了吗?”
“厉明啊……”
“如何?”
“你喜欢我什么呢?”
八九点的时光,是夜街正式开场的时候,被浮华遮住了双眼的年轻人嬉闹着,互相推攘叫着下一处去哪里找乐子,有人站在了粟园门口咦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