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萧砚宁被他盯得不自在,转开眼:“好多了。”

谢徽?G道:“那就好,起来吃些东西吧,再半个时辰到了前边码头就会停船,明早再重新出发。”

言罢谢徽?G先站起身,再伸手拉萧砚宁起来。

萧砚宁目光落向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回手搭上去。

谢徽?G储君之尊,自己何德何能,叫他这样照顾。

萧砚宁稍稍握紧了面前之人的手。

入夜,梳洗更衣完,谢徽?G挥退下人,上前拢了拢萧砚宁披散下的长发,萧砚宁垂首,小声道:“我陪殿下下棋吧。”

“不下了,你身子不适,今夜不下棋了,放心,也不做别的,早些歇吧。”谢徽?G道。

萧砚宁白日里睡得太久,这会儿其实没什么睡意,背对着谢徽?G躺下却睡不着。

身后人伸手搭上他的腰,轻声问:“砚宁没睡吗?”

萧砚宁翻过身去,看着面前谢徽?G说了实话:“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谢徽?G道,“我们说说话吧。”

萧砚宁:“……说什么?”

谢徽?G躺平身:“随便说。”

和昨夜那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今日不再提那些风月之事,谢徽?G说起小时候,问萧砚宁记不记得从前他们还一块在王府庄子上的湖里养过鱼,现在也不知道那些鱼怎么样了。

“鱼还在,”萧砚宁道,“一开始只有几尾,后头泛滥了,几乎整片湖都是,隔几日便会捞一次送去王府里,多的还会叫人拿出去卖了。”

谢徽?G笑笑:“原来都成了盘中餐、腹中食啊。”

萧砚宁也难得地笑了:“嗯。”

谢徽?G听到他的笑声,侧头看他,萧砚宁眉眼弯弯,笑起来时才终于有一些少年人的鲜活气。

被谢徽?G目不转睛地盯着,萧砚宁轻咳一声:“殿下看什么?”

谢徽?G:“你笑起来好看,以后多笑笑。”

萧砚宁:“……嗯,”

夜色掩去了他的那些不自在,谢徽?G又笑了声,继续说那些年少时的往事。

萧砚宁安静听他说,不时附和,窗外隐约有潺潺水流声,温柔的,仿佛情人间的呓语。

原来不寂寞,其实是这般感觉。

之后几日,萧砚宁的晕船症状有所缓解,到底没有改走陆路。

第七日夜里,他们经过一座大的城镇,傍晚在此处码头停船,河岸上热闹非凡,有一处规模颇大的夜市,天色尚未暗,已有星火初上。

谢徽?G在外间与蒋文渊交代事情,萧砚宁在里间船舱写信。

他们出来已有数日,萧砚宁想着要给公主写一封家书,他对公主心中有愧,越是对谢徽?G动容,内心便越觉对不起公主。

尤其那日公主提出圆房,他没肯,其实至今仍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家书写起来并不顺畅,实则没什么好说的,他与公主,总归是相敬如宾,并无半分寻常夫妻间的恩爱情谊。

萧砚宁呆怔间,笔尖的墨汁滴落信纸上,他不由懊恼,又得再重新写。

谢徽?G回来时,萧砚宁的家书堪堪收尾,正将信纸装进信封里,谢徽?G扫了一眼他的动作,没说什么,问他道:“想不想去岸上看看?听说这里的夜市挺热闹的。”

萧砚宁自无不可:“随殿下的意。”

谢徽?G笑道:“那便先用晚膳。”

天边余晖收尽时,他俩带着三两侍卫上了岸,谢徽?G叫其他人远远缀着,只让萧砚宁跟在身边,往灯火处去。

萧砚宁提醒他:“少爷,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些,别去人多的地方了。”

谢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