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板挺直,手指向其他牌位。

“这是你的伯外祖父,我的堂哥,季鸿鸣,郦锥建国后,我们季家得了封赏,他被任尚书令,辅佐幼主,统管朝政,若非是他力争,多少内政大权会被新齐把持,难保不被贼心不死的新齐再吞并一次。”

他叹了口气,发笑起来。

“太平十五年,堂哥让权,宣帝亲政,不过半年,堂哥就被扣上莫须有的贪污罪名,斩立决于丹林街市口,和我的父亲死在了同一个地方。”

老人越笑越凄凉。

“若非当年伯父留了心眼,要我早早带部分族人逃离邵阳,来弥州这个当年的不毛之地生根,如今恐怕这世上再没有一个季字了!”

“这满墙的季家先祖,几乎都死在邵阳,哪一个不是为了他齐家的基业抛头颅洒热血?又有几个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