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黑衣人从二人眼前穿过，季云烟长叹一口气，笑眯眯夸他。

“阿乾真是好孩子！反应真快！”

“吓死阿乾了！姐姐，我出好多汗……”

阿乾也松一口气，摊开自己的小手。

“来。”

她掏出帕子，握过小崽肉嘟嘟的手，替他拭汗。

“姐姐……”

“嗯？”

她中途挑眉去应。

小崽竟犹豫了几下，才眉眼丧丧地说：

“不知道我师娘有没有姐姐这么温柔，又好看……”

季云烟软笑了下：“你没见过你的师娘么？”

“没有……”

小崽摇头。

“师父说，师娘去南远国了，等师娘从南远回来，他们就成婚。”

“哦……”

季云烟学着他拉长音。

“原来你师父和师娘还没成婚呐。”

她看了眼周围，确认应该安全，然后才起身，拿起阿乾的竹筒。

朝他伸手，来牵。

“走，咱们边打水边说。”

小崽乖乖牵上来，嘴里碎碎念。

“师父这个人呐，虽然又凶又会欺负人，但是对师娘可是一心一意的！”

她觉得阿乾实在可爱，一边舀水，一边耐心捧他的哏。

“怎么一心一意呢？”

“我师父把自己的八字都改了！”

“改成什么啦？”

“什么伤官见官，好像还有什么……财星入墓唔……阿乾也搞不懂，反正只听人说，改成了很不好的！那些老婆婆一听，脸色就变得很差，所以后来，就很少人来找师父问亲啦！”

季云烟打水的手停了下。

“你师父既有师娘了，为何那些人还会找来问亲？”

“阿乾也不知道……可能是师娘走了太久的缘故吧。”

她见小崽眉眼耷拉下去，从旁边捡了块薄石片给他。

“打水漂，阿乾会吗？”

“什么是……打水漂？”

小崽一听见玩的，立刻又开心起来。

“呐，横着。”

她握着他的手，用力挥出去。

在阿乾雀跃的惊呼里，石片在溪上翩翩起舞。

“嘘。”

她弯起笑眼，又捡一块给他。

“谢谢阿乾教姐姐的止痛之法，这是姐姐的回礼，咱们悄悄玩，不告诉你师父！”

阿乾学她气声说话：“好。”

然后也像她那样，把石片挥出去，刚要脱手

“你们在干嘛？”

背后这声冷肃质询突然插进来，吓得二人一激灵。

阿乾立刻心虚地把手藏到身后：“没……没干嘛！”

扶墨扫了二人一眼。

“快回去，不要在洞外逗留。”

转身就走。

这天在扶墨的严格监视里过得漫长又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