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她咬着唇,任那蠕舌步步僭越,插进她的指缝里头。
又凉又热,舌腹腻腻地绕着肌肤爬行,每一寸都被他舔开。
酒劲彻底攀上詹钦年的脑袋。
他大胆伸手,来握她的细腕,轻巧一推,把她的中指挤入他的喉头。
詹钦年唇舌的功夫比他的手指还要好上几分。
深重紧窒的吸舐颤得她浑身酥麻,神魂都有些发轻,竟一时分不清是谁醉了。
她另一手倒了杯薄酒,自顾饮尽了。
毫不留情地用指甲掐着他的下颚,凑近。
一口咬在他左耳垂的痣上。
听他发抖的酒气撩在她耳边。
“抱我进去。”
“湿了的地方,替我舔干。”
少年脖颈红透了。
撑着被醺醉榨剩的力气抱起她,朝室内走去。
“是,公主。”
第0101章 99 初窥要害
原以为能喝的,岂料夜里半壶下去,自己也醉得不省人事。
季云烟纵欲一夜,又被酒劲挟持,懒到三竿才堪堪半醒。
枕在梳洗的慧心手臂上差点又睡过去,迷迷糊糊竟听见夏怀的声音。
以为做梦呢,却听小青子在外头敲门。
“公主,夏总管来了,说是陛下有请。”
一刻钟后,抱着针线篮的季云烟脚步虚浮地踏进永和殿。
堂上,齐泽襄正背手察看一张不知何时新贴到墙上的堪舆图。
季云烟扫了一眼,认出是郦锥全图。
齐泽襄的视线像是停在南边的位置。
看了一会,他才转头看向久候的季云烟,笑了一下,扬头。
“去吧。”
她不太熟练地扭开百叶,观察了一下视角。
想了想,把耳室里另一侧的长榻拖到窥窗下头,脱了鞋,爬上去,这样高度恰好看清殿内。
及至秋分还有三个多月,不管什么都能绣好了,索性她也不急一时。
于是透过窥窗去瞧齐泽襄的背影。
他果然在看昨夜季云烟也在研究的南远方向。
又没过多久,外头来了声响,说是兵部左侍郎及户部度支主事觐见。
季云烟不太清醒,官员讲话又弯绕,她费神听了好久才搞清楚他们谈话的重点
南远的提议是耗时六个月、分三批、向郦锥合计驻军一万八千人。
作为驻军的惠利条件,南远将出资五十万两白银自建军营及配套设施,并免除郦锥未来五年的关税。
去年郦锥多处大灾,户部税收达到史无前例新低。
如果南远愿意驻军,光凭惠利条件,就可以帮助郦锥缓过这几年的财政亏空。
虽然度支主事并不统揽户部综合事宜,但和齐泽襄交流时多处语气直白。
想来堂上二位,都是齐泽襄的心腹之臣。
季云烟却又叹息,齐泽襄登基十年,能为他所用的股肱竟只有主事和侍郎……
可见李氏一党把持朝政之深,已入骨髓。
再听,已是兵部侍郎在说:
“陛下,我朝兵弱已久,若南远真能如他承诺那般教习我军士兵,并援以兵器马匹,那实在也是一件幸事。”
“东齐驻军五十年来,屡屡压制我部扩军,还常辱我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南远……”
他犹豫了一下,得了“直言”的准许,才接着道:
“若南远真如他所说那般,说不定能制衡东齐军恶行。”
齐泽襄视线仍没有从堪舆图上撤回来。
对堂下二臣之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