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吻着他,谢无炽往常会很快夺走主动权,此时却让时书吻着,双眼一瞬不转地看着他。

时书轻舔他的唇,再和他舌尖纠缠,笨拙生涩地吻了片刻,再回应谢无炽的目光。

“有人伤害过你吗?”时书问。

谢无炽没说话,他并非不愿意对时书示弱,但在这件事上保持无声对抗的姿态。不过,不回答,不否认,对抗。这是一种惯性地表达,证明曾经在年少没有能力时,多次被伤害过,同样的心理导致了他现在的行为。

时书也不明白,凑近,再吻了吻他。

时书低头时想了一下,以后的时间还长,也许总有一天,谢无炽能够不再陷入不能自控的情绪当中吧。

时书往灶里丢了根耐烧的柴,回头,一直和谢无炽接吻,唇齿纠缠。

跟猜想的差不多,谢无炽对语言和描述不太敏感,甚至缺乏信任,只有肢体接触,才让他觉得真实。所以要时书不遗余力地吻他的刺青,舔他身体的性征,来表达情爱。而爱则需要接吻和拥抱。

时书轻轻吮了下他的唇,和他睫毛相对,谢无炽掠下眼,被时书再“啾咪”了口。

时书每亲他一会儿,就会扭头看辛滨那边的破庙。但有泥土堆砌的墙壁,其实被看见的可能性没有,但他就是放不下心来。

时书往炖着的猪蹄里加了豆子,洗干净手再坐下,谢无炽手指勾着他的衣角,还想接吻。

时书以前一直不明白,怎么有情侣站宿舍楼下能亲半小时,当然一部分原因是体育生体力好,但这还是太夸张了。

此时此刻,时书不知道该说什么,凑近再吻他。

轻吮着,探出舌尖轻舔,时书一下一下吻他,发出一些湿热的动静,谢无炽在感知他的气味,眼睫一直垂着。

好在,这是山里。

时书亲他,又怕亲得太过惹火,一直纵情于欲望似乎也不太好。他小心翼翼,尽量珍爱地吻着他。谢无炽的眉眼轮廓极其俊朗,鼻梁带着几分高傲的挺直,但就是这样的人,在无声接受时书像细雨一样落下来的爱。

“你这么听话真难得啊,谢无炽,我很喜欢。”

时书对他露出笑容,谢无炽道:“还是想要。”

“真的不行,这大白天的,而且一直做也不好,凡事都要有节制,对身体不好。”

谢无炽不知道想什么:“硬了。”

时书:“啊?”

“我喜欢你的视线。”

谢无炽解开衣襟,道:“你看着我软。”

旻区的山里小雨未停,难得休闲时刻。

院落离村子也远,一派隐居时的世外桃源之感。

茅草屋搭建的棚户底下,时书闻到锅里的肉香,再看着谢无炽:“你……”

真有点超越人类理解极限了。时书头皮发麻:“啊?”

谢无炽是有点暴露癖,但这也太荒谬了。

时书心不在焉瞟锅里,再看谢无炽:“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我没说动手,只让你看。”

“…………”

时书再想“啊?”,但怕一不小心表露出激烈情绪,伤害到谢无炽脆弱的心灵,于是勉强应了声,顺着目光看过去。

好荒谬的感觉。时书看他的衣袍下的凌乱,再看滴水檐和郎朗白日,这到底是什么感觉?这是黄文吗?老天爷。

时书:“谢无炽,你跟我说实话,你其实不是人,是狐狸精变的吧?”

谢无炽:“我以为,你会完全接受我。”

“接受你有什么难的。”时书故作释然地笑了笑,“其实也没事,不就是喜欢对我露,你看你在外人面也没露,这算什么?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