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就不给,百姓走了上千里路来送粮食,还要给过路钱?你还算是个官?比强盗还会压榨,没看见我们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不给,你有本事把我们都杀了。”

和他一起从秦村来的还有阿坎,也附和:“你爹的,家里下田的种粮都给你送过来了,还要收钱!有本事直接把我们抓了!”

“对!把我们抓了!”

“不给钱,不给!”

“畜生!狗官!”

众多人群中哄闹成一片,时书胸腔内心脏狂跳,处于愤怒中。这官员气的脸红脖子粗,大声道:“把板桥看死了!本官倒要看看,不能按时押送军粮,死的是你们还是我们!”

“畜生!”

不过,就在场面混乱成一片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一片奔腾的马蹄声。“咚咚咚”像鼓点一样结实地踏在地面上,势如飞虹,卷起了路旁的风沙。

官员正对着大路,看到这一幕,脸色骤然一变,推开人群往外走:“让开,让开,滚”

“大人打猎回来了!赶紧把路腾出来!还有这群刁民,统统给我轰到一边儿去!”

“来人,维持秩序!赶快把路腾出来!”

“下官周长德,拜见”

时书不明所以,被挤在混乱的人群中,转过了脸去,十几匹飞马正从不远处的康庄大道上飞驰而来,其中马匹膘壮雄峻,姿态矫健如闪电,充满了摄人的压迫感。

而这一列人后,还跟着成十上百的护卫。马匹来的很急,十几匹奔驰的飞马,最前方的人穿着一身醒目的漆黑狩猎箭服,身姿挺拔明俊,一只手拿着马鞭,手腕上缠着雪白的纱布。

对方的马匹横冲直撞,几乎没看见正前方的人,人群纷纷闪避。冷风劲疾,把漆黑的长发掠起,犀挺的眉下是一双玻璃似的冰黑的眼睛,压住,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马匹疾掠,背后的马匹上则放着狩猎的尸体,血流滴答,卫兵纷纷将人拦开,但板桥上的障碍还是移动得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