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点跨度太大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时书被他一只手半捧着脸,再吻得浑身发软,耳朵红得要命,咬牙低头暴躁地看着他时。

时书的手指头被谢无炽一根一根掰开,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

时书认命地阖眼。

也就是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声音刺破风雪,伴随着粗砺的嗓音:“谢参谋?谢大人可在?俺家赵将军有请!”

时书一下清醒了,被褥里是暧昧的燥热,让他稍微抿了一下唇。谢无炽眼神中的迷乱很快清醒,似乎是一件重要的事,他一伸手从床栏上勾起了衣裳,将悍然的腰和肩颈都遮掩住,道:“我出门一趟很快回来,你先睡。”

“……”

时书坐直身,看着满床的狼藉,回想刚才和谢无炽的疯狂,差一点就要擦枪走火,一件一件穿上衣服。

总之谢无炽的卷王事业心,有事会立刻走。

时书低头穿衣服时,没留意,阴影再落到身前。谢无炽到门口时折了回来,抚摸他的脸:“宝宝。”

眼前的谢无炽,眉眼漆黑浓秀,神色早已恢复了清明,而这句话正是在他理智主导的状况下说的。

奇怪奇怪真奇怪……时书挠了挠蓬松的头发:“呃,那个……”

门外,叩门催促声不减,大声喊:“谢大人!谢大人!俺家赵将军有请!”

甚至惊动了杜子涵,推开门东张西望。

谢无炽笑了下:“竟然不太想走了。”

时书心口一顿,警铃大作,低头,少年的脸白皙俊秀。

谢无炽还是转身出了门去。夜间风雪正盛,倘若把别人从被窝里叫出来,恐怕是杀人一样的恶行。谢无炽穿戴好雪衣和斗笠,打开院门,狂风卷集着风雪迅速吹拂到了人的脸上,眉眼平静。

“什么事?”

护卫说:“赵将军从狁州回来了,有紧急军务要找谢大人商议!不得耽误,只好半夜相扰!”